就猜到苏家在中州的生意保不住。凤妤早就修书给中州的掌柜,安排家产转移,粮仓早就空了,中州的产业已转移五成。”
因担心打草惊蛇,他们暗度陈仓,留了一半产业。
“洞若观火。”方楚宁想,走一步算十步,他真是白操心了。
“算不上,镇北侯府倒了,苏家商行必定会受牵连,是要早做打算。”谢珏没想到元惠帝投鼠忌器,竟有几个月的喘息时间,足够他帮助商行迁移产业。
“商行的人这两日要尽快出城,若州府知道粮仓空了,会杀鸡儆猴,不会放过他们。”方楚宁心口微沉。
“我知道,已在着手安排他们出城。”谢珏看向方楚宁,“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事?”
“我不该说吗?”
谢珏点了点头,“站在你的立场,是不该说。”
“我什么立场?”方楚宁倚门而立,慵懒地环胸,看起来吊儿郎当,又放荡不羁,那双含笑的眉目在灯下蛊惑人心,“听风,你希望我站在什么立场?”
谢珏手指按在信纸上,轻轻一压,仿佛要压出一道指印来,“你想在什么立场,就是什么立场,我的希望不重要。”
方楚宁并不喜欢谢珏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态度,可他对谢听风毫无办法,从来都是无条件妥协,方楚宁低头笑了笑,“听风,想听你一句真心话,真的很难。”
他转身离去,谢珏透过支开的窗户看着方楚宁寂寥的背影,狠狠地闭上眼。
或许,他不该来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