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和夏竹面面相觑,又离得很远,这是温泉山脚下的马场,屋内引了温泉,冬雪和夏竹也不敢走得太远。两人本来在回廊下候着,后来干脆到月门处,离得远远的,冬雪和夏竹从小伺候凤姝,极是爱护自家姑娘,这事虽有微词,却不敢劝阻。
幸好,只有半月就要成婚。
只要大公子不介意,旁人又能说什么。
三更天已过,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谢璋似是抱着凤姝到温泉池里梳洗,冬雪和夏竹面红耳赤,总算是结束了。
凤姝和谢璋晚膳都没吃什么东西,冬雪和夏竹备了热粥,心想着他们夜里饿了,或许会要吃的,两人都准备好热粥。又听到水池里,暧昧声响不断。
冬雪,“……”
夏竹,“……”
太过分了!
大公子是武将,体力旺盛,可姑娘脚踝还伤着,这也太不知轻重了。
两人不敢再听,冬雪捧着粥挪到月门处,两人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双双脸红,她捧着粥问夏竹,“饿吗?”
“饿!”
两人坐在台阶上,默默喝粥。
谢大公子五岁后,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白皙红晕的脸上布满纵欲后的懊恼,阳光已落在室内,暖帐内,凤姝睡得香甜,他手指勾着她的散落,锦被微落,露出少女肩膀的斑驳痕迹,谢璋喉结微滚。
他真的太不知节制。
微弱的反省后,谢璋又吻上那些斑驳的痕迹,想要再欺负一遍,他一边亲吻一边唾弃自己,他真是表里不一的男人。
凤姝闷哼,推着他的头,嗓子哑得不像话,“我错了,不来了,哥哥……”
她要死在他身上。
谢璋被挑起了念头,声音温柔地落在她耳边,“一次就好。”
“你……骗人。”
食髓知味的男人捞着她的腰,凤姝嘶了声,骂声被他全吞到咽喉里,两人再醒来时,夕阳已落。
凤姝被他抱去温泉池里梳洗时,已是精疲力尽。
“哥哥,我们来日方长,把我弄死了,你就成不了婚。”凤姝暗忖,她再也不要挑衅一名年富力强的武将夫君。
太可怕了!
谢璋失笑,勾着她的鼻子说好,凤姝心中不知道骂了多少句禽兽。他抱着她上来,给她穿好衣服时,终于想起她的伤,“你的脚踝还疼吗?”
凤姝心想,脚踝倒是不疼,别的地方比较疼。
“疼死了!”凤姝控诉。
谢璋看着明显消肿的脚踝,餍足后的男人心情很好,“晚膳后再给你上药。”
冬雪在外咳了一声,轻声说,“姑娘,二姑娘和小侯爷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
“说是要和你们一起用晚膳。”
凤姝咒骂一声,她只想躺在床上喝点粥,继续睡觉。谢璋说,“让他们回去,就说你家姑娘睡下了。”
冬雪暗忖,这可不是她家姑娘休息的时辰。
凤姝扯着他的袖子,制止了他,轻声说,“先去备膳,我们一会就过去。”
“是!”
凤妤和谢珣去以岭庄见张大寻来的佃农们,做出要重新租赁的迹象。若以岭庄的佃农们敢再逼迫她,她就不会讲情面。
二十亩田地已全卖出,凤妤也口头告知佃农们,田地不会再卖,若不接受新条约,搬离以岭庄,里正一天之内要拿到名单,去留都要统计,签字画押,落子无悔。佃农们闹了许久,也算看清凤妤的态度,没有转圜余地。
以岭庄出来后,凤妤想找凤姝谈马场和山林重新规划的事,两人一路往马场来,谢珣对生意一窍不通,凤妤和他虽是鸡同鸭讲。可小侯爷提出两家马场合并,租给京都卫时,凤妤有些心动。
冬雪和夏竹等人本就在准备晚膳,知道谢璋和凤姝饿狠了,备了六荤四素两汤,还有面食和粥,小侯爷和凤妤来后,小厨房又加急再添上三道热菜,热气腾腾地端上来时,谢璋和凤姝也姗姗来迟。
炎炎烈日,凤姝穿了一件高领春衫,遮得严严实实的,凤妤看着都觉得热。凤妤倒没多想,以为凤姝病了,有些畏寒。
谢珣和凤妤起身见礼,谢璋微微抬了手,凤妤看着凤姝萎靡不振的脸色,轻声问,“姐姐夜里没睡好吗?”
三姑娘一句话,精准踩坑。
谢璋不动声色地倒酒,也给谢珣倒了一杯,凤姝含笑说,“山间有狼,吵得狠。”
温泉山里有狼群出没,猎人常进山狩猎,狼群喜欢躲到深山里,很少在马场出没,谢珣说,“夏季是狼族寻偶季节,可能从深山里出来了。”
谢璋,“……”
他举着酒杯和谢珣碰了下,多喝酒,少说话啊,弟弟。
谢璋给凤姝夹了菜,谢珣也有样学样,给三姑娘夹了鸡腿,凤姝差点被逗笑了,凤妤不爱食荤,动物的爪子,腿,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