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摊手,她的左手手心被蜇,掌心又红又热又肿痛,方玲君是手背和手腕被蜇,她们被林萧等人保护,蜇得还不算很严重。这点疼痛,方玲君能忍,她知道凤妤怕疼,抓过她的掌心帮她吹吹,“不疼,不疼,回营地让太医开点药,很快就能消肿。”
凤妤靠着石头,看着阴森的林间,“你还认识路吗?”
“这是西岩山,我们又跑不丢,没事的。”方玲君宽慰她,“今天还没狩猎,山里都是游玩的人,皇家猎场也不会有太凶恶的猛兽,说不定遇上谁,能捎我们一程。”
凤妤也安了心,摸着方玲君肿胀的手,手背手腕都肿得可怖,“这毒蜂蜇人太疼了,也不知道他们几个人怎样。”
凤妤回头看到过密密麻麻的毒蜂覆在他们身上。
“他们皮糙肉厚的,定然没事。”方玲君恶狠狠地说,“等回去了,我一定揍蔡文森。”
幸好她们的脸没被毒蜂蜇了。
两人正在休息,只听到林间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从远处而来的马蹄声,凤妤和方玲君背靠着石头,旁边是荆棘树。方玲君和凤妤正要起身喊人,倏然听到一道低沉的嗓音。
“所有的箭头都涂上毒药。”
“是!”
凤妤生性谨慎,警惕,北蛮人也参与狩猎,他们奔着要谢珏的命,凤妤一听到毒药二字就察觉不好,拉着方玲君蹲下来,捂住她的嘴巴。
方玲君也听到了,两人背对着石头,且在小山坡,这群人在她们头顶上方,方玲君点了点头,凤妤放开了她。
两人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们似在布局什么,凤妤和方玲君心脏狂跳,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两人对视一眼,贴近石头,缓慢地露头去观察。
已近黄昏,林间昏暗,只见五名男子正在布置机关,一人在箭头上涂上毒药,其余人正在林间设机关,他们身穿夜行衣,面容冷肃。两人在攀爬在树上,把箭矢装上,联合地面装置,四面八方都有毒箭。
方玲君常在皇宫行走,认出陈墨。
锦衣卫首领陈墨。
只听令于建明帝,陈墨长相端正,面容冷肃,眉骨凸起,更添几分凌厉之色,方玲君每次见他都不敢直视。
他们为什么要在林间设伏?
且是毒箭!
两人无意中撞见一场阴谋,吓得不敢吱声,死死地藏在石后,沉默冷声说,“做好标记,明日你们跟紧皇上,把侯爷逼到伏杀点。”
“是!”男子声音冷冽,“大人,侯爷身经百战,这点毒箭怕是伤不了他。”
“这不是你们该担心的事。”陈墨声音冰冷,声音卷起狂风暴雨,打在方玲君和凤妤心头,砰砰作响。
这是皇上设局要杀侯爷!
凤妤和方玲君都看到彼此眼底的惊惧,凤妤在家中听父母谈起朝局,近日皇上和侯爷时常秉烛夜谈,侯爷时而宿在宫中,君圣臣贤,其乐融融。可背地里,皇上要动手杀侯爷?他要杀侯爷,机会多的是,为什么要在狩猎设下伏杀?
方玲君听到此等秘闻,已吓得魂不附体,凤妤深呼吸,压住心中的恐慌,又慢慢地伸头去观察,看他们如何设局。
一行五个人都在忙碌,有一人在警戒,凤妤和方玲君躲的地方比较隐秘,他们一时倒也没注意。这是深山,人烟罕见,那些游玩山水的公子姑娘们也鲜少会涉足。凤妤看着他们布置好陷阱,默默记在心里。
倏然,方玲君紧张地扯凤妤,凤妤摔在方玲君身边,抬手就捂住方玲君的嘴巴,却还是弄出一点声响来。
陈墨厉声问,“谁?”
方玲君看到一条竹叶青爬过来,哪有少女不怕蛇,方玲君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也怕毒蛇,陈墨已听到声响,拔刀往小石坡边走来,凤妤捂着方玲君的嘴,两人缩在石头下,那条竹叶青缓缓爬行已到方玲君脚边,她避无可避,吓得闭眼咬住凤妤的手。
凤妤吃痛,竹叶青伸头,吐出蛇信,朝方玲君咬过来,头顶上又是陈墨持刀缓缓靠近,眼看毒蛇要咬住方玲君。凤妤心一横,把方玲君抱在怀里,右腿挡在方玲君面前,竹叶青咬住凤妤小腿,凤妤疼得低头咬住方玲君的胳膊。
凤妤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心口麻痹,被咬的地方灼热麻痹,和被毒蛇蜇得差不多。可一阵阵昏眩袭来,天旋地转。
陈墨已到小山坡上。凤妤死死忍住竹叶青咬伤的疼和昏眩感,一动不动,就算怕到极点,却僵硬地由着那条毒蛇趴在她的腿上咬。
“大人,是一只狐狸,它往那边跑了!”一名男子说。
陈墨冷眯着眼,收刀往回走,“弄好了吗?”
“大人,已布置妥当。”
陈墨检查装置,点了点头,“走!”
装置弄好后,陈墨领着锦衣卫撤离,他们一走凤妤抽刀,把咬着她不放的竹叶青砍成两段,蛇血四溅,凤妤把蛇头挑开。
方玲君睁眼看到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