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铁骑大盛,宫中摆宴三日,城中富绅联合起来大摆三日流水席,举国庆贺,且三日没有宵禁,街上比元宵节都要热闹。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君臣同乐,凤姝早出晚归,几乎都不在家,凤妤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前。
谢璋哥哥回来后,姐姐就真的不见人影。
她老气横秋地感慨,姐大不中留啊。
京都这几日热闹,且喜庆,宛若过年,凤妤也染了几分喜气,凤家在筹备凤婉的婚礼,凤妤闲来无事找方玲君一起上街游玩。
谢珣带京都卫巡视时就撞见凤妤和方玲君,凤妤扭头就跑,谢珣冷哼,纵马向前拦住凤妤,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三姑娘,跑什么啊?”
“谁跑啊!”凤妤有点心虚,却硬着头皮笑说,“恭喜小侯爷一家团聚,我们先走了。”
她拉着方玲君转身又要跑,方玲君心想着阿妤肯定又得罪小侯爷了,谁知道谢珣又纵马拦在她们面前,倏然一把拉着凤妤的手臂拽上马,凤妤大惊,已被小侯爷置于胸前,纵马往城门而去。
“君君,救我!”凤妤挣扎转头喊方玲君。
谢珣闷笑,胸膛震动,语气藏不住笑意,“神仙都救不了你,坐稳了,别摔下马。”
凤妤不敢挣扎,方玲君花容失色,竟忘了救凤妤,眼睁睁地看着小侯爷光天化日把凤妤掳去,“谢珣疯了吗?他抓阿妤干什么,啊……喂……”
她追了几步,已不见谢珣背影。
谢珣带着凤妤一路出城门,守城的官兵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闹哪出,谢珣带凤妤一路出城,追风在平原撒野疾驰。
莺飞草长,春色宜人。
凤妤坐于马上,背后是谢珣滚烫的胸膛,鼻息里全是春天的气息,抬眸是明媚的阳光,她能感受到谢珣意气风发,散在春风里,感染着她。
镇北侯凯旋,小侯爷春风得意,就像是野性动物求偶时,最热切的抒发,迫不及待地带凤妤感受他的欢喜,激荡。
这几日到处欢庆,不管是宫里,还是侯府,两年沉郁一扫而空,他盼来了真正的安宁,繁华盛世如期而来,还有什么比这更欢喜?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倾诉自己的喜悦,可望江酒楼后,她就一直躲着他,深居简出,总算被他逮着机会。
谢珣只想带凤妤纵马驰骋,抒发自己的快意。
小侯爷带凤妤纵马一个多时辰,跑过草原,穿过雨林,又踏过浅滩,大有一种要带凤妤驰骋天涯海角的豪爽。
凤妤能被他的意气风发感染,却又被颠得想反手给他一巴掌,三姑娘为了小侯爷虽学兵法,沙场点兵,也学弓马骑射,可她本人一点都不喜欢骑射。
能坐马车里,有软枕锦被,为什么要骑马,日晒雨淋。
等谢珣满足了,放她下马时,三姑娘两条腿都在打颤,扶着桃花树的树干,红着眼角瞪谢珣,“我只不过扯断珠子,害你风评。所以,你要我的命来赔吗?”
谢珣看三姑娘一脸被人蹂躏过的脸和那只扶着树干的手,白皙娇嫩的手,竟觉得口干舌燥,喉结微微滚动,看她的眼神像是春日里求偶的兽。
“你怎么娇弱成这样?”跑马一个多时辰就受不了。
凤妤反唇相讥,“我体弱多病,比不得小侯爷身强体壮,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这已靠近高坪县地界,谢珣松开缰绳,追风在林边觅食,谢珣清清喉咙,转开话题,“望江酒楼那日,你发什么疯?”
“小侯爷招蜂引蝶惹来桃花债,倒恶人先告状了。”凤妤的声音如春风拂过,虽带着气,却平白在小侯爷心里掠过一道涟漪。
招蜂引蝶么?
怎么就没招到她这只蜂蝶。
桃花满枝头,人比桃花娇,他只想招一只蜂蝶。
“华珍公主?”谢珣配合她演戏,自是有几分猜测,只是不知全貌,“本侯从未招惹过她,三姑娘冤枉人了吧。”
“公主非你不嫁,你还真不冤枉。”凤妤冷哼,“或许小侯爷处处留情不自知呢。”
谢珣一手抵住树干,挺拔俊秀的身影遮住阳光,把她笼住,凤妤往后躲,后背却贴在桃树上,春风吹过,桃花落在她的发髻。
凤妤警惕又紧张地看着谢珣,“你干嘛?”
“你生气了!”谢珣盯着她肉眼可见浮起的红晕,眼神越发滚烫,心胸里如有一把火在烧,如果她愿意……
她愿意,你会怎么样?
“我平白无故被公主刁难,不能生气吗?”凤妤气急败坏地辩驳,想躲,却被谢珣禁锢到方寸之地,周身都是他的气息。
他像是雄性圈地盘似的,占据着绝对主导权。
“是吗?”谢珣俯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的脸近在咫尺,本就生得颠倒众生,如今更是染上几分妖异。..
凤妤心如鹿撞,脸红耳赤,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你……你……”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