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要炸了,如撑到极限,他捞起大氅搭在腰腹,目不斜视,只是深呼吸压住如野火燎原的欲望。
是很痛!
却不是伤口痛。
“别吹了,上药!”谢珣语气凶狠,“我冷。”
凤妤被凶得茫然,在他的伤口涂满药粉,拿过干净的布条包扎,手法很是熟练。谢珣闭着眼,忍过一波难言的刺激。凤妤伸手去拿他的大氅,谢珣睁眼,压住她的手,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猫,警惕地问,“你干什么?”
“药上好了,你不冷吗?”凤妤觉得小侯爷真是阴晴不定,既是冷,那就穿上衣衫,为什么还要抱着?
小侯爷冰火两重天,勾起一抹笑,像是流连花丛的登徒子,“你这么盯着男子的身体,不害羞吗?”
凤妤目光落在他不着寸缕的半身,汗水在麦色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光,映着火光,是最直白的勾引,色气满满。
她倏然红了脸,轮到凤妤看着火堆,“谁……谁想看啊。”
谢珣觉得自己需要这种冷,吹灭他身体里的热。
凤妤余光看到他老僧入定,不畏严寒的模样,默默地裹紧自己的狐裘,小侯爷真的怕冷吗?为什么流这么多汗?
他到底是冷,还是热?
汗水流淌过胸膛,隐没于腰腹间,他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好看又诱惑。他是热的吧?凤妤怀疑他是不是痛糊涂了。
莫约过了一炷香,小侯爷拉起衣衫,裹上大氅,又是风度翩翩的小侯爷。这种陌生的情潮来去如潮,谢珣尴尬,又羞恼,没想到自己的自制力会差成这样,定是受伤的缘故。
凤妤羡慕他这么好的体格,若是她怕是要烧十天。
“下次不要给男人上药。”谢珣粗声粗气地说。
凤妤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胡话?”
谢珣咬着牙龈,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我们都是禽兽。”
凤妤看他的眼神,像一个傻子,前言不搭后语,三姑娘决定不和傻子说话。两人吃饱喝足,月光如水,该继续赶路了。
谢珣把凤妤抱上马车,收拾好行囊,继续赶路,凤妤吃了断魂散,这是最后一点断魂散了。她一路上能够正常吃喝睡着,全靠断魂散压住她的内伤和骨折,若不然,她会疼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凤妤服了药后,不确定地看着瓷瓶,“断魂散没了吗?”
她明明记得有半瓶,怎么就剩一点点了?
“嗯。”谢珣拉着被子盖住她,欲念已从眼中褪去,“睡吧。”
凤妤困惑,却扛不住困意,服用断魂散能镇痛,服药后也很嗜睡。谢珣借着月光看她雪白的脸庞,微微蹙眉,他倒出了一点断魂散,不希望凤妤继续服用。
这丫头在安逸时,真是一点痛都不能忍。
明明被北蛮人掳走时,伤得那么重,也不曾说什么,说到底,安逸后比较娇气,断魂散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戒早好。
子时路过一片山岭,万籁俱静,谢珣眼观八方,耳听六路,十分警惕,其实顺城到京都这条官道很是平安。就算有山匪,也不敢在官道上杀人,北蛮人撸走凤妤,走的是小道,谢珣回程走的是官道,就是图平安,却路好走。
凤妤睡得安宁,山林里昏暗,没有月光,谢珣一手压在剑上,一手握住缰绳,幸好平安过了山林。官道上月光温柔,他回头看凤妤,她抱着一个软枕,睡得不安稳,嘀嘀咕咕说梦话,时而惊醒,又睡过去,像是做了噩梦。
睡相是真的差,在整个车厢里翻滚,若不是吃了断魂散是要疼昏的。凤妤毫不知情,天亮时到了连城,守城官兵看到谢珣的令牌就放了行。
天刚蒙蒙亮,凤妤醒来,连城内还算安静。马儿走了一天一夜,需要草料,凤妤把自己一支金钗给谢珣。他拿去换了白银和铜钱,凤妤那支金钗很值钱的,可当铺老板当成金子兑换,把凤妤气死了。
这支金钗在京都卖三百两白银,在连城竟只给她兑换三十两,凤妤气得心口疼,“有眼无珠。”..
谢珣不是很懂她生气的点,只不过沉吟地摸着下巴,“三十两的成本,卖三百两,三姑娘果然是奸商,漫天要价。”
“设计有成本,制作有成本,时间也是成本,人工也有成本,三十两只是原料成本,我要是卖三十两,我早破产了。”凤妤皮笑肉不笑,“你就没机会问我要五十万白银。”
“卖多少你能赚钱?”谢珣角度也很刁钻。
凤妤面不红心不跳,“八十两,对,我就是奸商。”
谢珣忍俊不禁,有了银子后,小侯爷特别阔绰,要了一间上房,他一天一夜不曾休息,需要小憩一个时辰。两间上房太过奢靡浪费,且凤妤不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无法安心。
谢珣几乎是沾床就睡,凤妤拿了自己的药给客栈的老板,给了几枚铜钱,让他帮忙煎药。客栈也乐于帮忙,很快就帮她煎了药,三姑娘又要了几样点心坐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