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如何?”皇后尖叫起来,“太医,宣太医。”
谢珣倚在门口看到建明帝青白交错的脸色也知道他气得不轻,他仰头看着天上弯月,真是厌恶极了这种下作手段。
飞影做事一向仔细,他跟着来也是为了万无一失,他对殿内是什么景象毫无兴趣,今晚值守太医是张灵正和陈太医,两人匆匆而来,殿内也乱成一团,二皇子宇文誉朝谢珣眨眨眼,“小侯爷,赏月呢?”
谢珣轻笑,“月色正好,二殿下一起赏啊。”
二皇子挪到他身边,也仰头望月,“今晚真热闹啊。”
谢珣笑而不语,负手而立,月光在他身上笼罩了一层冷漠的光,两人岁月静好地赏月和殿内的兵荒马乱成了极致反差。
皇后看清床上女子竟是宫女时,脑海一片空白,死死地忍住惊惧,死者正是带凤妤出殿的宫女。
为什么是她?
凤妤呢?
且太医诊断宫女是吸入禁香,被凌辱而死,三皇子气血翻涌,也要舒缓,如此污秽之事气得建明帝眼前发黑。三皇子若是玩侍妾,或者和谁家姑娘搞到一起,建明帝都没这么生气,偏偏是宫女。皇宫大院内所有的女人都是皇帝的,除非皇帝赏赐,皇子和宫女鬼混也是淫乱宫闱。
“来人,把这孽障给关起来!”建明帝拂袖而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这孽障竟在凌辱一具尸体,皇家的颜面都丢尽了。
皇后身边的宫女秋晚突然说,“娘娘,这是尚仪局的宫女,专门负责今晚宴席上的女眷仪容梳妆,本该在殿上伺候,怎么出现在这里?”
皇后震怒,“派人彻查此事!”
“是!”
谢珣眯起眼睛,皇后非要把这件事引到凤妤身上,林萧目光晦涩地看着太监们把宫女的尸体抬出去,白布掩盖下露出一条伤痕累累的手臂,触目惊心。
林萧拽紧了拳。
宫中出此大事,定要彻查,又是皇室的耻辱,建明帝命人封锁消息,谁敢外传,杀无赦。
宴席上,百官和夫人,官眷们正襟危坐,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陈墨和林晟奉命查宫女行踪。尚仪局的宫女们被叫到一起辨认尸体,宫女们看到她的惨状,惊惧颤抖,陈墨问,“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宫女们面面相觑,一名宫女忐忑不安地说,“桂儿姐姐带凤三姑娘去换洗后,再也没回来,我们还说她去了许久,定是偷懒了。”
陈墨回报了建明帝和皇后,建明帝脸色愠怒,“传她问话。”
“是!”
皇后既设了局,不会轻易放过她,谢珣已回到席上,凤妤目不斜视,忍着疼痛跪地请安。
建明帝问,“宴上带你去梳妆的宫女可还记得,你最后一次见她在哪儿?”
皇后含怒看着凤妤,这一局天衣无缝,怎会出错。凤妤初次进宫,又无防备,没人想到她会动手设局,她是怎么逃脱的?
“回皇上,宫女领着臣女去梳洗时,正好遇上贵妃娘娘在湖边醒酒,臣女前去请安,因家父嗜酒,臣女会煮江南特制的醒酒茶。贵妃娘娘便带臣女回了宫,之后再也没见过她。”凤妤垂眸,她来不及和谢珣对口供,以她对谢珣的了解,那宫女绝对活不成。
皇后盯着凤妤,见她从容镇定,并无一点惊慌,也忍不住在想,是她运气这么好,竟巧合逃过一劫。那宫女野心勃勃,想要飞上枝头,所以坏她计划?
“三姑娘撒谎,宫女明明带三姑娘进了殿下歇息的宫殿,奴才都看见了。”伺候三皇子的太监跪地,指认凤妤撒谎。“正是看见三姑娘私下进了殿下房间,奴才又闻到禁香,这才来禀告。若奴才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众人哗然,谢珣微微坐直,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点在桌上,沉吟中透出几分戾气。
“凤妤,他说得可是真的?”天子震怒,百里浮尸,建明帝的威压笼罩着凤妤,若是旁人,定已露了馅。
安远侯夫妇和雪兰郡主不知道发生何事,担心地看向凤妤,方玲君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凤妤却瞬间红了眼,我见犹怜又无辜,“公公,凤妤初次进宫,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诬陷我?”
谢贵妃起身,跪地,“臣妾在湖边见到凤三姑娘,带她回宫,这事属实。难不成您怀疑臣妾撒谎?”
太监哐哐磕头,“皇上,奴才所言千真万确,三姑娘的确私下进了三皇子的宫殿。”
“那就是本宫撒谎?”谢贵妃目光如炬,冷笑问,“三姑娘既被宫女带到三皇子寝宫,她又如何出现在本宫身边?”
太监被堵得不敢言语,这事皇后做得隐蔽,所以一路上都肃清了人,宫女带三姑娘进殿后,听到里面传来了暧昧喘息声,迅速来报。外面并无人看守,他们的确也不知道为什么三姑娘变成了宫女。
凤妤也磕头,泪流满面又委屈,“臣女初次进宫,谨言慎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