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破了胆。
张大带来的几名手下往前站成一排,挡住了村民们,张大意识到事情失控,怕凤妤有危险,俯身说,“姑娘……”
凤妤抬手,制止了张大。
凤妤仍是慵懒地靠着,任凭村民们呐喊,她无动于衷地吃着秋香准备的果子,气定神闲,王里正惊疑不定,这么多人喊打喊杀,声势浩大,她一点都不怕吗?
村民们激动呐喊许久,却发现拳头打在棉花上,像是一场闹剧,几名年轻人面面相觑。
“三姑娘,村民们心中都有怨气,您也见谅。”王里正假惺惺地当和事老,可语气轻慢,“拿了地租,您就回去吧,免得起冲突也不好,下半年的地租,我们一定准时交。”
“我为什么要见谅?”凤妤净了手,站起身来,她始终是慵懒又笑脸迎人的模样,“以岭庄一年究竟有多少收成,该收多少地租,我们心中都有数。我父母远在宁州,你们欺我姐妹年幼,欺上瞒下,应该都打好招呼了吧。一年收成六,你们报三,家家户户皆如此,有钱一起赚,凤家产业大,这笔收成也不放在眼底,你们偷着偷着,胆子是越发大了。”
村民们都知道怎么一回事,有几名妇人心虚,壮年却不服气,嚷着就这么点地租,凤妤淡淡说,“佃农和地主的分成,多是二八分成,我们家签的是三七,多给你们一成,只盼你们能有屋舍遮风挡雨,有良田可安居乐业,可你们住着,住着,就把这地当自己家,那就不合适了。每年少交地租无妨,几个闲钱的事,我姐姐不在乎。两年前她理账就发现以岭庄地租少缴了,她不当一回事。”
她带着笑,话锋却一转,眼神像刀锋一样锐利,“今年粮荒,你们却趁机囤积粮食,在米粮庄寄卖,据我所知,你们在收成前就大肆购买京城米粮,在粮荒后再以五倍价格卖出,倒买倒卖,了不起啊!”
这才是凤妤查以岭庄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