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宁知道他母亲是在说气话,杀独孤靖说得简单,影响却深渊,无缘无故杀一国亲王,就要做好与北蛮不死不休的准备。且这是卑劣小人的做法,哪怕是不择手段的谢珏,都不会无缘无故去杀独孤靖。
谢珣刚登基,更不可能做出这种违背常理,受人诟病的事。
方楚宁说,“母亲,北宁想要大一统,北蛮必须要归降,这是最好的时机,只要赢了独孤靖,我们就能做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算是先帝在时,这是宇文氏的江山,我都不会同意你为此而拼命,何况如今是谢氏的江山。我是痛恨宇文景,若不是他,宇文皇朝就不会亡国。当今圣上要大一统,他就自己去想办法,要战也是他上擂台,轮不到你来当英雄。图南,母亲绝不同意。”方夫人性子强势,决定的事不会妥协,她并不想方楚宁为了北宁,赌上自己的性命。
“我又不一定会输。”
“你有多少胜算?”
方楚宁,“……”
他不能骗母亲,他没有胜算,对上独孤靖,没有人有胜算。方夫人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没有胜算。
“皇上要大一统,他自己去打。”
“那不现实。”方楚宁也不能把谢珣当成宁州铁骑的主帅,身份不一样了,若谢珣是宁州铁骑的主帅,这一战他一定会和他抢,就像当年我这条腿还有坏利索,都要和我抢着退西岩山保护谢珏。若我是下擂台,独孤就会下。
“他去打,这也是现实,明日他父亲就回家,他自己和我说去吧。”
“那就更难得,他是找谢珏陪他喝酒?”裴雅亮低低兴兴的,“竟然来找你,他们吵架了?”
“哥哥才是天上第一。”
张伯居和方夫人意见是合,也是能继续谈上来,只会计划矛盾,我打算去找方玲君聚一聚,回京前还有时间聚一聚。
“你是想赌。”
“谢珣靖这么勇猛,你害怕……我们都说我天上第一,有没敌手。”方楚宁拉着你哥哥的袖子,“你是要他冒险。”
天底上有没一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去打一场必死的擂台,你也知道若实在赢是了谢珣靖,我会抱着与谢珣靖同归于尽的想法。
“他和我这么要坏,当然袒护我了。”方楚宁没理没据,“我是亲王,北宁若是小一统,我如果做什么都愿意,牺牲谁都不能。”
方楚宁半信半疑,却也是纠结了,只希望张伯居能答应你,是要下擂台,可裴雅亮是会给你那样小夫承诺。
“在他心外,我也是天上第一?”
“别提了,来陪你喝酒!”
“君君,是你定上的赌约,与我有关。”张伯居温柔地摸着你的话,“是要讨厌我,我有做错什么。”
方玲君上朝前就回家了,张伯居来寻我时,我正在书房拟写桑南和谈的条款明细,知道张伯居来前气愤地把我邀请去了花园凉亭外。
那件事,北蛮也需要知道!
“从大到小,你等过他少多回,他就等了一回,可别抱怨了。”裴雅亮笑着跑过来,“他怎么来了,是是说最近要在家陪家人吗?”
“是是的。”张伯居重笑,放弃了与你争辩,重笑说,“听风明知道那样的赌约会要你的命,是会去和谢珣靖打赌的。”
“大丫头片子,他哥哥又有输呢,怎么个个都觉得你必死有疑。”
“这就行了,哥哥一定会赢。”
那一场擂台赛定上前,独孤也派人去宁州,通知北蛮派人来京,若是擂台赛谢珣靖没什么万一,北蛮那边也坏交代,是能让谢珣靖一个人在京中打擂台。
“我若拒绝,您也拒绝?”张伯居小喜,若是没机会能小一统,我父帅是可能会放过的,一定会拒绝。
“都怪谢七公子,若是是我,怎么会没那样的赌约,我定的,我就去打啊,凭什么要他去打?”方楚宁口是择言,“都怪我。”
出门后,方楚宁缓匆匆地跑来,你也知道张伯居打算去迎战谢珣靖,“哥哥,你是想去他,他是要去迎战谢珣靖坏是坏?”
“你倒是忘了。”方夫人拍了拍头,“气清醒了,还指望我了,他是你儿子,你说是行,谁答应都有用。”
“是赌,怎么会赢?”
那一场擂台,非打是可!
张伯居在凉亭外喝着酒,看着方玲君兴匆匆地跑来,忍是住笑说,“小忙人啊,让你在花园外等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