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旨意,加封李长空为御林军潜龙营虎贲郎将!”景行帝话音刚落,便有太监上前,领了一道口谕,前往兵部吩咐。
“另外,依朕之见,李长空借太子之口说出来的那番话,确实有些道理,皇后觉得如何?”
吕皇后闻言,臻首轻点,道:“确实如此。我朝太祖高皇帝在故去之时,便定下祖训,民为贵,君为轻。”
“太祖高皇帝终其一生,便是以此六字真言治理得国泰民安。”
“西晋南陈,皆尽臣服。鼎盛时期,国力之强,直逼西秦、大楚等强国!”
“可见太祖政策之对!”
“反观与士大夫共天下之言,是从南梁传入。”
“南梁地处大陆最南方,多为鱼米之乡,儒道繁荣昌盛,且无边疆之患,不必时时刻刻过着被北元贼子觊觎的日子。”
“这样的国策,于南梁而言,自然是合适的。但于我大乾而言,是否合适,却是有待商榷?”
景行帝闻言,点了点头:“皇后言之有理,还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法子管用啊!”
“这番话虽是李长空借太子之口公之于众,但想来在此过程中,太子必然是受益匪浅,否则,只怕连这段话都记不住。”
“这样一来,朕倒是有些想法。”
“传旨意,加封李长空为东宫少詹事,司教导太子之职。”
“这……”吕皇后有些哭笑不得,这詹事就是太子的老师,当年景行帝还是太子时,贾平生在东宫担任的便是此职务。
而这少詹事,虽说比不上詹事,但也算是半个老师了。
亦或者说,亦师亦友,但不论如何,都算是进了东宫的核心层了。
若是一个文臣收到如此封赏,吕皇后除了惊叹两声外,自然是别无他想。
但...李长空他是勋贵之子啊,天生的武将,将来要上战场的。
封个少詹事,倒是叫人哭笑不得了。
“不过试试而已,若是有效,能叫太子懂些事理,自然皆大欢喜。”
“若是无效,倒也无妨。遭人弹劾了,便撤了李长空的职便是。”
吕皇后一听,顿时了然,陛下这是对自己教育太子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呀。
只能寄希望于外力,尽管这个外力...颇有些不靠谱。
“陛下说的是。”吕皇后微微躬身,表示赞同。
大多数时候,在景行帝面前,她扮演的都是一个倾听者和贤内助的角色。
若景行帝决断无太大问题,自是不会出声打扰的。
即便是问题当真很大,也会思虑再三,考虑如何劝谏后,再做行动。
如此贤良淑德的贤内助,自是不可多得的。
也是这些年来,二人相敬如宾的原因所在。
“再传一道旨意,南下抗陈一事,便给武陵侯吧。”
景行帝开口,发出第三道圣旨。
连续三道,竟都事关李家。
尤其是第三道,自从当年武陵侯抗击北元兵败后,已不知有多少年不曾被景行帝提及了。
没承想,今日竟也破了例。
这武陵侯,当真是凭子而贵。
李家,怕不是要重新崛起了。
……
南下抗陈一事,各方已经催促良久,所以这圣旨一下来,便从兵部传了出去。
各种程序,都是一路绿灯。
反观李长空的两道封赏,却是一道要过兵部,一道要过吏部,且需加盖各种印玺公章,倒是麻烦得紧,一时间却是不曾传下去。
不过景行帝金口玉言,此事必然是没跑了的。
……
这一日,张勋和李逐峰正在喝酒。
只要不提娶公主的事儿,两人便还是过命的好兄弟。
一提公主,张勋就抽出刀来,递给李逐峰,说:“公主没有,定国公的脑袋倒是有一颗,你要是看得上,便拿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逐峰除了在心中痛斥其为老泼皮外,还能如何?
随后两人又唇枪舌剑,互相交锋了数百回合,不分上下,这才作罢,停下饮酒。
只是喝着喝着,武陵侯府的大门便被再次敲响,传旨太监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武陵侯李逐峰自行招募三万士卒,十日后于兵部处领取船只,南下抗陈,钦此。”
正跪地谢恩的李逐峰一听,懵了,这是...这是喜从天降啊!
我就说今早怎么听见喜鹊在屋檐上叫唤呢,感情是应在这啊!
“公公且留步!”见传旨太监转身欲走,李逐峰立马站起身来,小跑着上前,往人家衣袖中塞了两锭银子,问道:“这南下抗陈一事,除了我以外,可还有他人?”
“没了,就武陵侯一人,宫里传下来的旨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