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个排共七十人的精锐伴随撤离,届时会有运输机紧急起降。 被问及为何不是所有人一起撤,李灏瞥了眼许博文,不紧不慢道:“运四十容积就这么大。” 储备库里旋即动作起来,首当其冲的是两个战斗工兵班,二十六人全副武装起来,尽管用的不是现在的标准“凤凰”外骨骼,是战前第一代外骨骼,不过这套有点简陋的铁架子依然为身着重型水冷护甲的士兵提供充沛的动力。同时作为部队的盾与矛,迅速突破狭窄的通风井,并在地表上建立起临时防御阵地,直到运输机抵达。 编制完整的班几乎都被征召进了撤离行动。按照计划,战斗工兵开路,后方步兵支援,按照标准的巷战流程,而最关键的是在等待运输机降临的几分钟时间里,让这支缺乏重武器的百人部队扛住兽潮。 “会有炮艇机支援地表,注意不要堵塞出口。”李灏很快制订出一套完整计划。在大部分人马撤离通风井后,还会有一个班返回以关闭闸口,确保地库的安全。 行动时间定在次日5点,步行向上三百米,到5点半黎明到来时到达地表,而运输机会尽可能在5点35分左右到达,5点40分所有人登机撤离。 次日5点整,第一批出发的战斗工兵撬开了通风井入口,所有人沿着安全梯向上攀爬,身下便是宛如深渊巨口一般的延伸井,作为冗余的防震设施,延伸井修的要远比地堡主体深,而且填充了过滤性物质,掉进去躲不过一个身销骨融的下场。 封闭的通风井闸口堵死了向上道路,地堡控制台的电信号已操作不了焊死了的闸门锁,只得用气焊解开安全锁,在漫天的铁锈灰尘中,闸口打开,气流随机开始涌动。按照平面图,战斗工兵继续朝离地表机场最近的一支管道行去。 “这里真是给幽闭恐惧症的人弄毛了。”排头兵正是赵海强,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周遭逼仄不堪的管道只能容他半蹲着前进,厚重的水冷护甲确实有管线降温,然而凉飕飕的风搞得他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一堆,他还要注意分辨后边友军的脚步与前方的异动。一旦前方钻出了盔鼠,交战没有什么,如果堵住了通道,就必须要寻找其他通路。 几乎是怕什么来什么,赵海强听到了盔鼠臼齿摩擦的响动声,与此同时,特有的腥臭味越来越浓厚。在防毒面具下,他的心跳都变得慢了,好似能听见泵动的血液声。. 不等转过拐角,黑暗中,浑身尖刺的盔鼠如约而至!头上的灰白角质层在骤然而起的喷射火焰里映起了反光。 “开路!”赵海强叫道。 独头弹喷射!威猛无匹的穿甲独头弹轰穿了这头盔鼠脑袋,俄后喷涌而至的火焰瞬间烤熟了它,但相对应的是,这条管道废了,没人敢冒险尸体后是否还有更多的盔鼠,堵住太久,就在这里坐幽闭鬼魂吧! “分散寻路!”眼见连换好几个通风管道都有盔鼠进入,赵海强就知道情况很不容乐观,他被迫解散了班组,以三人小队找寻尚是安全的线路,其余人至少要保卫住必经之路的管道,确保后方部队经过。 独头弹一连喷射,强劲的后坐力被外骨骼抵消,自己的骨头在长久的蹲伏变得酸痛不堪,赵海强状若疯虎般向前,挡路的盔鼠被轰成了满地碎渣,浴血通过! 战斗工兵们死死咬住了闻到新鲜空气流动去向的盔鼠,在跟随科考队的小白龙部队的掩护下,逐步撤出支撑点,安全的线路已经确定,他们要爬到地表上,建立防线,现在的战斗还只是开胃小菜。 赵海强用后背顶开了井盖,他听到直升机旋翼声与链式机炮开火的轰鸣声,手脚并用踩上了与泥土混在一起的鲜血,放眼望去,铺天盖地的灰色兽潮中爆发出一阵阵的火浪,而他的头顶,是一架架盘旋中的武装直升机,在用火箭与火炮,开辟出血肉一般的登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