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直接阵亡人数,还有不少的重伤号,轻伤那是全员都有。 复兴军清剿匪军是什么交换比?少说也是1比5!之前在无名村庄外遭了伏击,沈如松所部最终才伤亡了五个不到,却基本歼灭了百余人的暴匪。 珲江一战,竟然是复兴军伤亡更多?哪怕把兽潮的因素加上去,这也是不可接受的! 这仅是珲江边的战斗,匪军偷袭成功北琴基地,再次成功!不论是以手段,驾驭人皮狼也好,直接冲击也罢,在数小时内,北琴基地表面阵地全部沦陷,守军几乎全部阵亡,匪军堂而皇之摧毁了弹药库、储备库,这可是供应凤林前线的仓储!前线两个步兵团指望北琴的补给!四千人!四千人的补给! 沈如松完全想象得到统帅部知道北琴这场烂仗会是什么暴跳如雷的反应,最具黑色幽默的是,派去空中侦察的飞行员,以为敌人撤出浓烟蔽日的北琴基地,放心大胆到低空侦察,结果被击落三架,阵亡三人。 下午许博文过来探望沈如松,说到了这个事,他长叹一口气,说情况哪里是通报写得那样三个飞行员都战死了。他当时就在北琴外,只找到了一个,另外两个被俘虏走了。 说到这里,许博文眼神格外复杂,对沈如松说道:“你好好养伤吧,我猜过不了多久上面就要调兵了,出兵放马,把同安岭梳一遍。” 许博文讲述了他抓到了袭击北琴基地的几名匪军俘虏,其中一个是在监狱里发现的。胸口中枪好险死了。 “开枪的居然是个小部落民,用的是你挑的那把骨头手枪,她前边隔着一个咱们的人,真是稀奇,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枪是攥那小女孩手里,我也信了那小子的话,什么匪军是他杀的鬼话。” “哎,我倒是想问,你的战利品怎么会去到那旮旯头?你得把事情给我说一说。”许博文要求道。 沈如松苦笑一声,把问柏小树聊天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他没料到的是,随便送给监狱守卫,那个叫李卫国的小子的东西,竟然阴差阳错到了作为囚犯的柏小树,最后开了一枪打死了算是来救她的匪军。 “一笔糊涂账,这没事,你放心就好。”许博文安慰过。 “那批部落民俘虏,还有你找聊天的那个,因为北琴彻底废了没法再用的缘故,全部转到延齐里了。” 沈如松微微惊讶,他知道排长对于这类野人、暴匪的态度,许博文根本就不在乎,怎么会格外操心给带回延齐? 许博文回答道:“既然当初没处理掉,又何必现在费事?过不了多久可能就要越过珲江,这几个部落名算是愿意合作,问问地理水文也好,再说,给点剩饭喂喂又能费多少?没价值扔去军需农场便是了。” 沈如松一时无言以对。 许博文剥了颗水果硬糖给他,语气不由得沉重:“本来我们是一个连,打了千山那一仗变成了加强排,这次又一仗,连是彻底变成了排了,今后是补新兵恢复编制,还是说干脆塞进别的部队都不好说,反正不要多想,静心养伤,有事就找我。” 沈如松抬头看了眼外边打牌的战友们,睡醒了的徐胜男凑进牌局,大家玩玩闹闹的很是欢乐。 沈如松回了声“是”,把战斗报告交给许博文,问他写了阵亡通知书没有?许博文说没写完,过几天才有邮政飞机,他准备晚上写。 “我在写,后头儿麻烦排长来取取,作为他们班长,他们牺牲了我有责任。” 许博文抿着唇,拍拍沈如松肩膀,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压力别给自己太多”。 待晚上安静下来,沈如松给刘有成家里写了一封不算很长的信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写,仅仅四个月前,刘有成家里收到了阵亡通知书,长子没了,四个月后又来冷冰冰一封,告知幼子没了。他完全不敢想刘父刘母做何感情? 沈如松望向窗外,夜空漆黑,星子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