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敬了个军礼,语气里掩不去的疲惫感。 “报告,警戒线外盔鼠已剿灭,未发现进一步鼠潮痕迹。” 听取汇报者并非许国峰军士长,而是离该基站最近的一个步兵连的长官。毕竟鼠潮爆发、数个战斗兵受伤、失踪,这是一件大事,加上基建兵在内,已有两千余人紧急动员起来布防封锁。 两天以来,复兴军缜密搜索山林,捕杀了数十头巨型盔鼠,消灭了四个隐蔽窝巢,但始终没找到通向许国峰汇报的大型盔鼠巢的另外入口。为救出困在隧道里的两个战斗兵,工程机械正在调运,预计到今晚就能施工作业。 绝不丢下任何一个复兴军战士!活着,救回!牺牲了,埋骨故乡! 陈潇湘走出帐篷不久便被围住了,全是沈如松带的班里的兵。他们围上来,焦急问道: “陈姐,上面怎么说的啊?” “隧道挖通了没?” “找着沈哥了吗?” 陈潇湘轻轻摇头,这样微小的动作仿佛抽掉了她全身力气,她颓然坐在一个弹药箱上,手搁在腿上,垂着眼说道:“我不知道……” 人们失望离去。一下失掉了主心骨,班里做什么都不明白了,全赖许国峰指挥着,现在军士长有事抽走了,他们又成了没人看顾的孤儿,立在雨中,泥泞满身。 刘子旭望着远处的基站,站在脚踝深的烂泥里,帐篷如林,士兵如潮,却只有他们几个浑然不知所措。 “咱们得再去请战!不挖通隧道班长就出不来!”刘子旭激动道。 “写血书!咱们工兵,凭什么让别的部队去,挖掘机我也会开,班长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能就这么埋里面了!” 班里的女兵,罗虹解开雨衣系绳,愤然摔地,扬起手臂叫道:“写个锤子的书,写了屁用没有,不如直接冲过去帮忙!有种跟着老娘来!” 他们握着铲子铁锨,闯出营地,摸爬滚打在豪雨中的山岭间,奔向没有一丝光亮的隧道。 …… 沈如松并不知道他的兵们就在头顶上奋力挖掘着,他依然在探寻出路,似乎这次运气变好,他们俩成功抵达了下行隧道的中转点。 这是一个调度站式的转盘。当不同隧道交汇时,为节省空间、避免出现汇车事故,就用转盘代替环形岛的作用,车辆行人选定特指的转盘,运动到下一个隧道口再出去。这在调度盘在龙山内广泛应用,最典型的就是当初沈如松升上地表时所见的原料平台转盘。 靠近一侧的通风孔堵塞了,沈如松二人必须越过调度盘,寻找下一个通风孔。谨慎起见,他们没踏上转盘,而是沿着应急通道行走。 摸着呈内凹的球形墙面,沈如松摸到了手掌厚的灰尘,这里有几十年没人来过了。他想到。 行过一半,杨天大着胆子往转盘缺失的一角看去,好奇心起来了,于是他擦燃了一根火柴丢下去。隐约光亮间,他似乎望到了桁架上类似风扇的东西。 这小子也没和沈如松打招呼,拿出手电筒晃了晃,冲着那儿一照,嘿!攒了挺久光很足! 倒也真是个排风扇,里面甚至有只死老鼠,杨天兴奋掰过沈如松肩膀,叫道:“班长你看你看,老鼠!” 沈如松接过手电筒,顺着看了过去,确实是,但隔太远了,看的并不清楚,于是他举起枪,用枪镜看。 闭上左眼,三点一线,在白光镜的三倍视野里,分划线密密匝匝的,沈如松稍微看清了那是条体型异常庞大的盔鼠,但没化为白骨就说明死亡时间不算很长。 嗯,旁边是什么?沈如松瞄到了点什么,于是他让杨天比着手电筒挪挪。然后他把倍率放到最大。 钢丝绳?四条钢丝绳挂在桁架上?光往下照,钢柱?焊点未免锈得厉害,两侧有尖锐凸起,怎么感觉毛毛糙糙的。 光束照地愈发向下,两人的疑惑感越来越重,桁架下焊一个这么长的钢柱是要做什么? 钢柱还镶了两个红灯,呦,还一闪一闪的,看来电力没全断啊。 “班长,你看,旁边还有个这样的柱子嘞。”杨天歪过手电筒,桁架上满满当当都是这这样的“钢柱”。 沈如松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下一秒他的冷汗就出来了。 他劈手夺过手电筒,颤声说道:“你个傻逼……” “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