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什么,相貌才学,只人品方面,那柳以勒就没的一点符合的。
柳二夫人……
真是,第一次被人如些明晃晃的拒绝,柳以勒什么人品,全京城都知道了,她不过是说几句客气话,却被萧茗这般现实打脸了,只差指着鼻子骂柳以勒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这是在骂她呢。
真是……
瞬间,看着眼前这位俏丽无双的女大夫,柳二夫人心里生出一股子憎恶的意味来,从来还没有人在她面前如此的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了。
真当自己是神医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若是自己院里的小丫头,她早就拖出去打死两百回了。
柳二夫正准备拿出点气势来,拿捏住萧茗,突的一个激灵想起事来,那日在慈恩寺所见,萧茗是明真大师的师妹,这京城人都不知道的事就她知道了,是以萧茗还真是惹不得的。
有些人起点太高,哪怕是再怎么不知礼数,不识抬举,目下无尘,却还是能安然活着,亦如她那大侄儿一样。
柳二夫人端着茶饮着,缓解心中的郁气,只可惜这杯茶早就被她给喝没了,也凉了,入口的皆是杯底些许残渣,入了嘴有淡淡的苦涩生冷,难入咽,不能吐,亦如她此时难受的心镜。
“那真是可惜了,小雨姑娘与咱们家无缘。”只一句,柳二夫人惋惜的道,一边又想着,这萧茗自视甚高,把一个孤女这样捧着,柳家长房嫡子都瞧不上眼,以后准备要给她找个什么样的。
她就擦亮眼看着,准备着看笑话。
原本想着买个丫头是件简单事,没想到这个萧茗是个油盐不进的,她是瞧不上柳以勒那个人啦!权贵不想要,银钱不想要,拿着柳以勒的劣迹说事,她们家以勒是纨绔了些,她这个做婶娘的也看不上,不过谁家没个一个两个不成器的小子,公公位高权重,等过两年给他谋个闲差,他也就能收心了。
被萧茗这般指名道姓,她也实在是脸面无光。
等萧茗出了门,柳二夫人还是胸口赌得慌,见着空了的茶杯,越见越是气怒,恶狠狠的摔掷在地上,怒吼道:“都是死人啦,茶凉了都不知道续上。”
声响一起,即便有丫头进来收拾,又忐忑的给主母续上一杯新茶,柳清灵又站了些许时间,等母亲怒火熄了,才漫步进了屋。
“娘,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可有什么闹心事?”柳清灵关心的问,不由转到身后为柳二夫人轻柔着太阳穴。
见女儿如此贴心,柳二夫人心里慰贴得很,“也无甚大事,你大堂哥看上了萧大夫身边的丫头,想买了来,被拒了。”
“这萧茗也是个不识抬举的,母亲也别人这事动怒。”柳清灵气呼呼的道,宽慰着母亲。
“识不识抬举不知道,只是你祖母那边得去好好劝慰劝慰,你祖母素来把你堂哥当作心尖宝。”柳二夫人正为这事烦燥,这回过去又少不得一顿骂。
“祖母就是偏心。”柳清灵小声哼了一声,她的嫡亲哥哥每日勤学苦读,如今已考得了功名,从不见祖母有多关怀,反倒对一事无成,总是惹事生非的堂哥那般如珠如宝,今日打了人,明日买个妾,荒唐事罄竹难书,祖母都是宠着护着。
柳二夫人呵斥一声,教训女儿,严厉道:“清灵,不得不敬长辈,祖母也是你说的,这样大不敬的话再让我听到,我定要家法惩你。”
柳清灵被母亲吓住了,小心认错:“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柳二夫人见女儿如此,也便放下心来,缓声道:“你堂哥自幼失了父母,我们大家都应该多多疼惜他才是,祖母宠着他才是正理儿,你以后要多多迁让,不要与他争锋相对的,知道吗。”
“女儿知道了。”
正说着,外面又进来一婆子,却是从老夫人院子里过来的,只见她行至柳二夫人身前,屈膝行礼道:“回二夫人,刚才芸姨娘身边的丫头芳桃去老夫人处回话,知道是大少爷院里有兰姨娘用药加害芸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老夫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所幸孩子无恙,老夫人让夫人看派人去把兰姨娘送到城外的玉清寺思过,又觉得大少爷院子里人多嘈杂,不利于安胎,让芸姨娘迁到静心堂去安心养胎。”
“哎,是我没有管好家,尽然要让老太太受累了,只吩着这一胎能一举得男,让大哥大嫂这一脉也算有了后了。”柳二夫人站了起来,惶恐道,一面又安排人去柳以勒院子里安排了。
那婆子传了话,也便跟着去了,她受了柳老夫人的令,要去接芸姨娘迁往静心堂。
“娘。”柳清灵叫道,她不明白祖母对一个妾如此上心,祖母这般直接越过了母亲,处置了大堂嫂院子里的人,大堂嫂得好多日子抬不起来了。
“老夫人喜欢孩子,你堂哥是她的心尖宝,又是故去长房这一脉的,这回好不容易有了,她自然欢喜,只不过庶子嘛以后自然比不你大堂嫂肚子里出来的。”
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