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这是我妹妹,小郡主,陆念。” 就当陆念被文竹一把抱住,勒得差点断气的时候,容慕终于被侍卫推着上前,解救了她。 “什么?” 这下换成文竹呆滞了,她看了看陆念的脸,又愣愣地看向容慕,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我和念儿是父王和母妃的孩子,我们是双生子。” 三人坐回桌边的时候,容慕给文竹倒茶,把前因后果简单地解释了一遍。 文竹的脸色堪称精彩,从狂喜到呜咽再到最后咬牙切齿。 “小五这只容珺的狗,明知道王妃还活着竟然一点消息都没和我说。” 容慕瞥了眼那还被条凳钉在墙上的说书人,无奈笑了一声,文竹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他自从有记忆起,身边这么多人,唯独只有文竹敢给父王脸色看,也只有她敢指着父王的鼻子骂。 “五叔应该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毕竟说得多了,回头又被你骂。” 文竹对于她爱骂人的指控嗤之以鼻,倒是把身边的陆念搂得更紧了,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姑娘,满眼的慈爱和宠溺藏都藏不住。 “念儿,你实话和我说,王妃这些年都不来找我,是不是不要我了?” 文竹说着,眼眶发红。 她一直以为王妃去了,甚至几次想要追随王妃而去,没死成。 容珺没有点头,她连死都难。 “娘亲说她在东启京城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姐妹,就是文竹姨你吧?”陆念绕开了文竹的问题。 “什么姐妹,”文竹转头,抹了一把眼睛,“我只是王妃身边的一个侍女。” “王妃这些年在外面可受了苦?”文竹问道。 “你一会儿去见见娘亲就知道啦!”陆念摇了摇文竹的手。 “几位,不好意思,是我们有眼无珠,”就当三人想要离开的时候,酒肆的掌柜的上前,腆着脸赔笑,“我们店里那个说书先生可能放下来了?” 陆念哼了一声,朝那方向看去。 被一张条凳钉在墙上的说书先生已经被勒得翻起了白眼,再继续挂墙上,怕是真要没命了。 容慕招呼侍卫去放人,训斥道:“这次小惩大戒,日后再被听到随意编排摄政王和王妃的家事,可没这么容易放人了。” “是是,”掌柜的忙不迭应道。 夜间,郡守府中,容珺考校了容慕的功课,顺手拿起一卷奏折。 “父王,文竹来了。”容慕正要告退,想想,告诉了容珺这件事。 容珺抬眼,长指在奏折上轻点了一下。 “知道了。” 他的面上一如既往地看不出想法,容慕先离开,而后,目光重新落回奏折上。 “王爷,今夜在书房就寝?”小五把炭火拢得更旺了一些,把书房烘得暖如初春。 容珺扯了嘴角,“你猜文竹和那个姓李的妇人,现在谁是王妃院子里说得上话的?” 小五拨弄炭火的手一顿,突然就懂了王爷这么急哄哄把文竹接来的原因。 原来是要两个对王妃忠心耿耿的侍女争权,他好夺利啊! “走,去瞧瞧。” 容珺兴致盎然,一山不容二虎,他就趁着这两只虎争山头的时候进屋子就好。 数日没有见她,想得紧。 步入陆窈的院子,容珺遥遥地就看到两个女人站在院中,薄唇勾起。 居然没有打起来,他有点失望。 “王爷怎么又来了?”李娘子当先发话,看着容珺的目光中带着警惕。 这些日子,王爷可是没少想方设法地进去,若是让他扰了王妃闭关,可是她李娘子的失职。 王妃在北辰的时候就给她儿子和男人安排了和马仁一起做生意,所以只有她跟来。 与其说王妃离不开她,倒不如说是她离不开王妃和小郡主。 “文竹来了。”容珺没有搭理李娘子,而是看向文竹。 等着她和李娘子唱反调,李娘子不让他进屋,而文竹就应该要给他让路才对。 然而,文竹却冷哼了一声。 “王爷已经害了王妃一次,怎的,是想要闯进去,还要再害王妃?” 容珺善于算计人心,却漏算了文竹对陆窈的感情。 薄唇边那抹掌控一切的笑容僵住,看着面前两个相对的女人肩并肩挡在自己面前,深吸一口气。 “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