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之事,再莽撞点,就要闹出人命了。 濮阳九又气又无奈。 “我这行医生涯,全操心你裤裆里那点事了。” 话得丑,气也是真的,他昨夜做梦都在想裴獗跟冯十二娘成事了没有,梦里急得他哟,恨不得上前推他一把。 濮阳九猛搓太阳穴,思忖一下准备下猛药了。 “这次我可以帮你。但事不过三,给你个期限吧。十日以内,你最好找个姬妾解决,不管是冯姬王姬还是谢姬,总归,不能再发生今日这种事。否则,你要废掉了,那冯姬可就便宜别人了……” 他打定了主意,要让裴獗重拳出击,不仅把话得极狠,事情也做得很绝—— 走出门去,叫来左仲。 “为大将军备水沐浴,多准备几桶,你家主子用量大。” 左仲看一眼正襟危坐的将军,有些摸不着头脑。 将军没有大白沐浴的习惯,更何况是在战时? 但濮阳医官吩咐了,便知是将军默认的,不好多问,下去吩咐人照做。 濮阳回来便在药箱里找煮好的银针。 裴獗看着他,“针灸?” 濮阳九回头看他一眼,眼神有点不正经。 “当下时,唯有此法了。当然,仅针灸还不协…” 裴獗皱眉,看着他。 濮阳九的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叹息一声,这只手杀伐决断,能征惯战,怎么就脱不来娘子的衣裳呢?脱不下衣裳,就只能靠他自己来了。 “如何疏解,无须我教吧?” - 院里的水抬了好几桶过去,大满跑到灶上看了看灶膛里的火,特地打听了一回。 “是将军要水的?” 灶上是两个火头兵。 闻声便应了,“左侍卫吩咐的。” 大满喔一声没有多,再回去便有些担忧地望向院子里那间紧闭的屋子。 “满,你可有听女郎过,将军身子哪有不适?” 满摇了摇头,看她丢了魂似的频频张望,赶紧将人拉开一些。 “有濮阳医官在里面呢,不用担心。” 罢又回头看一眼,欲言又止。 “阿姐,你忘记女郎上次的话了吗?” 大满看着她,“女郎那样多话,你指的哪一句?” 满道:“女郎,将军她要了。” 大满抿唇不语,头微微垂下,“我记得的。” 满道:“阿姐,你可千万不要犯糊涂。” 那是警告,让他们不要往将军的跟前凑。 仆女的命就是这样,荣辱皆攥在主子手上,成跟在主子身边,看上去很亲近,但主子的决定半点都插不上话,身份壤之别。 很多女主饶仆女,但有姿色,最后都会被男主人收入房里,肥水不流外人田,女主子也都默认…… 若是以前,大满认为她和满也会有那么一,她们都是好看的女子,比大多数人都要好看,将军眼下看不到她们,可来日方长,她就没有听过哪个富贵人家的男主人只有一妇就满足的。 女郎再美再艳,他总有腻的那…… 那时候,便是她和满的机会。 可女郎出那样的话,就是不会再抬举她们了,再有肖想,不定还会将她们打发出去…… 大满身子激灵一下,那颗被将军撩得乱七八糟的心,突然就清醒了。 “我不敢的,我对将军没有非分之想……” 满这才满意了,叫一声好阿姐,喜滋滋的道: “我们只管侍候好女郎,自会有好前程。不早了,我也去为女郎备些热水,她一会醒来,想是要沐浴的。” - 冯蕴醒来已是午后了。 气阴沉下来,好似要下雨。 房里加上了炭火,满坐在炉子边托着腮打炖。 大满最先看到冯蕴醒来。 她跑过去,“女郎醒了?可要用膳?” 冯蕴无力地躺在床上,浑身懒洋洋的,好似要散架一般。 “将军几时走的?” 大满抿着嘴角,回头看了满一眼。 满揉着眼睛还在打哈欠。 “将军没走。早上找了濮阳医官过来,好似是有什么不舒服,濮阳医官走后,又叫了几位将军去前厅议事,看不出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