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便答应下来,带着冯莹偷偷从台城出发,一路赶到恒曲关。 萧呈得到台城来的消息,当即罚了平安和几个御前侍卫。 要不是念在战事当前,只怕一顿板子是免不聊了。 “放心吧,我会为你求情的。” 萧榕微微一笑,带着冯莹昂首阔步地走向大帐。 皇兄疼爱她,不会为了这点事跟她生气。 萧榕很有信心,冯莹却十分紧张。 “阿榕。”在萧呈的大营门口,冯莹停下脚步,忐忑地看着她。 “陛下要是知道我撺掇你出京,只怕……只怕要休弃我了。” 她双眼含泪,要哭不哭的样子,看上去很令人心疼。 萧榕搂了搂她的腰,嘻嘻地笑,“放心吧,我懂得分寸,不会影响你和皇兄的感情。我会告诉皇兄,是我硬逼着你出京的,放心放心。皇兄没那么气……” 她朝冯莹挤出个鬼脸。 冯莹红通通的眼里,总算有了一丝笑意。 “阿榕,你对我真好。” “这个做什么?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萧榕笑兮兮地拉住她的手,“你做什么那样怕皇兄?你是冯家的宝贝,上上下下哪个不喜欢你?偏生他就不给好脸,都是你给惯的。” 冯莹低垂下头,咬着唇。 萧榕又拉她,“要我,你就是对他太好,他才这般爱答不理的……” 冯莹苦笑,“他是陛下。” 又拭了拭眼角,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走吧。一会儿陛下什么,我们就听着,千万莫要跟他顶嘴。” 萧榕吐个舌头,“我才不会惯着他,看我替你来申冤。” 营房门口的侍卫看到是长公主和冯夫人,刚要行礼请安,萧榕便带着人闯了进去,完全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皇兄——” 大帐里,萧呈正板着脸质问一名齐军将领。 “红叶谷围剿裴獗援军,本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们竟然孱弱至此……关门打狗,也能让他生生扎破一个口子突围而出,甚至借机拿下了并州城?这便是你们告诉朕的,绝对胜算?” “皇兄……”萧榕眼里的皇兄都是温和带笑的,她很少看到萧呈生气训人。 看到这情形,猜到是战场上的状况,当即止住脚步,看向那几位蔫头耷脑的将军。 “这是怎么了?皇兄,谢将军……他们犯什么错了?” 萧呈沉脸看过来,表情稍微松缓一点。 之前得知萧榕偷偷出京,他就派人去拦截。 一路没有找到人,很不放心。 眼下再是生气,好歹全须全尾的出现在面前了。 萧呈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传令夏侯宪、冯廷基,明日午时之前,须得荡平红叶谷,不给并州喘气的机会。这次,朕要看看,裴獗还能往哪里跑!” 众将齐声应诺,退下去了。 帐里没有了外人,萧榕当即快活起来,带着久不相见的喜悦,朝萧呈奔过去,大剌剌地笑。 “皇兄,你走这些日子,我甚是想念。” 又朝冯莹眨了眨眼。 “皇嫂也是,成日为你忧心,你看她,人都瘦了一圈。” 冯莹看着沉默的帝王,微微垂着头。 “陛下,都是妾的不是,妾不该带着长公主出京……” 萧榕看她争着认错,急得大吼,“不不不,皇兄,皇嫂是胡的,她本不肯出宫,是我硬逼着她来陪我……我太思念皇兄了,那宫城里空空荡荡,一点也不好玩,我又不敢独自出门,皇兄你是明白我的啊?” 冯蕴低下头,眼圈红红的。 萧呈看她一眼,没有多什么。在萧榕的面前,他向来是那个温和可亲的兄长,而不是冷漠疏离的帝王。 “今日色不早了,你们早点歇着。明日一亮,我便派人送你们回台城。” 冯莹委屈地咬了咬下唇,“是。” 萧榕再次嚷嚷起来,瞪大眼睛争辩。 “那怎么可以?皇兄可知,为了躲着你派来堵我们的人,我们有多不容易才赶到恒曲关的吗?皇嫂在路上吐了好多次呢……” 到这里,她好似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 “皇兄,你要不要给皇嫂找个太医看看,指不定是有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