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长老轻轻点了点头，手中捏着茶杯，只是这么举着，没有放下，也没有去饮茶。
男人继续说道：「艾长老，对我们除魔署而言，最难的从来都不是斩杀魔物，而是魔种重生，这一特性，可比妖物难缠得多，就算我们将魔物斩杀，留下的魔种还是会回到南疆重生，实在是烦不胜烦，可如果，顾渊真的具备献祭魔种的能力，那我们斩杀魔物将可以做到一劳永逸，再也不用担心他们卷土重来了！」
「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和别人说过？」艾长老立刻询问道。
「兹事体大，不敢传出去，若是让魔族知道，只怕它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势必斩杀顾渊。」男人沉声说道。
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艾长老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消息，暂且不要透露出去。」艾长老说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也知道，不过……我还得想一想，顾渊能够献祭魔种这件事情，李思明肯定是知道的，你觉得，他为什么没有上报呢？」
「这个……」男人试探着说道，「他的心思，我的确是猜不到的。」
艾长老叹了口气，道：「如果我们抓住这一点，对魔物造成重创，魔物一定会发现，最终锁定在顾渊身上，他担心的，就是顾渊过早暴露这一点后夭折。」
男人恍然大悟。
「而且……顾渊的确很特殊，我需要想想，好好想想……」艾长老叹气道，「你先回去吧。」
「是，长老。」男人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等人离开后，艾长老才叹了口气，一脸的惆怅。
因为青铜神树的关系，他不希望顾渊发生任何意外。
可，以顾渊所拥有的能力，又可以对魔族造成致命的打击。
一时间，他也犯了难。
就算观龙山尽可能保护好顾渊，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决定让顾渊走出那一步，就得将一切因素都考虑进来。
思来想去，他突然站起身。
「看来，还是得找个人商量商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