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闻言也开心的说道:“商时序的身子也越来越好了,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同下山吧?” 陈铁虎问道:“夫人不打算再住几日吗?” 林京墨摇了摇头,回道:“商时序刚刚升任户部尚书,如今不比从前,政务一定更加繁忙,这已经七点没有去衙门,下山传信之人也不见回来,家里还有一个有些痴傻的老母亲,可以及早下山肯定是最好的。” 听了这话,陈铁虎也认同的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便一同下山吧。” …… 林京墨回到房间,见商时序早早地便等在了桌前。 想想刚刚两人不欢而散,林京墨刚想开口说什么,却不料商时序先说道:“夫人……” 林京墨答道:“嗯。” 商时序低头轻轻叹了口气,回报以林京墨一个大大的笑脸,继续道:“我想过了,既然夫人已经决定了,便都听夫人的。” “都听我的?”林京墨疑惑问道:“夫君是指?” 商时序回道:“等我们回了府,我便给夫人写一封和离书,到时候签字画押,从今往后……夫人,便可以自在行事了。” 他要……和离? 林京墨惊讶的看着商时序,突然愣在了原地。 商时序看着她问道:“夫人……夫人怎么了?” 林京墨这才回过神来,假装淡定自若的说道:“啊……如此……甚好!” 只一瞬,商时序的笑僵在了脸上,很快便又笑的更加大声道:“哈哈……你说得对,梓兰……梓兰她等了我那么多年,与其再去给她找什么如意郎君,不如我亲自照顾她!” 林京墨闻言转过了身去,不想让商时序察觉她的情绪,只是应和道:“此事也是……十分妥帖呢!” 商时序看着林京墨的背影,这才放下伪装,笑脸逐渐垮了下去。 夜里,两人一起睡在床上,前几日为了方便照顾商时序,林京墨一直都跟商时序睡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夫妻,似乎睡在一起也没什么。 林京墨却因为这几日跟他的朝夕相处,渐渐放下戒心,似乎从前对他的恐惧也渐渐消失了。 商时序的伤很重,他睡在床外面,前几日都没有力气,再加上他背上有伤,经常是趴着睡,林京墨为了自己不碰到他的伤口,每次上床都十分小心翼翼翻过商时序睡在床里面,就算睡觉,也是窝在角落,尽量不碰到他。 偏偏这几日商时序的体力逐渐恢复,背上的伤也开始结痂,于是便仰卧着躺着,今晚林京墨又从外面往里面翻的时候,林京墨看着商时序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突然心内一阵紧张,一个重心不稳,直接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商时序的身上。 商时序痛苦的闷哼了一声,他的伤虽然有好的迹象了,偏偏被这么一压,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林京墨赶忙翻过身去躺在一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 商时序强忍着疼痛说道:“无碍……” 林京墨看着他痛的逐渐扭曲的脸,便明白,一定是伤口又裂开了,于是赶忙伸手便要脱他的衣服,商时序见状,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说道:“夫人要做什么?” 林京墨关切的回道:“你的伤口一定裂开了,我要看看有没有事。” 商时序则继续握着她的手说道:“夫人不行……” “为何?”林京墨感受到商时序的手心传来的灼热,再看看他逐渐泛红的脸颊,终于开口问道:“夫君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烫?” 商时序看着林京墨杏眼圆睁,修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满是一派天真稚气,于是突然凑近,吻上了她的嘴唇。 “唔……”林京墨嘴里似乎喃喃细语,却全部被商时序堵了回去。 良久他才放开林京墨,有些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去。 林京墨看着商时序的背影,擦了擦嘴唇,也生气的转过身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京墨问道:“你睡了吗?” 商时序回道:“没有……” 之后两人又是沉默了许久。 林京墨又突然问道:“你真的打算……与我和离吗?” 商时序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林京墨有些后悔,明明总想从他身边逃离,如今他终于松口说要放她自由,怎么心里突然酸酸的,有着说不出的疼痛感觉。 林京墨有些难过的留下泪来,明明已经决定,独自一人去面对所有,为何在这深夜,突然又不想放开商时序这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想到这里,林京墨开始隐隐哭泣。 突然,黑暗之中商时序睁开了眼睛,他转过身来将林京墨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