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跑到沈怿峰身边问道:“怎么样,有见到福裕公主吗?” 沈怿峰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没……” 林京墨有些失望,想了想道:“怎么会呢?齐轩宜她没有听说你进宫的事吗?” 沈怿峰一边顺着长廊往凉亭走,一边道:“其实我……根本就没进到宫里……” 林京墨愣了一下,停在原地道:“嗯,想来是这样的,就连爹爹当初都被禁军拦在门外,何况是你呢?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沈怿峰见她没有跟上来,于是转过身去,有些愧疚道:“其实是因为……因为我挑错了礼物……激怒了陛下,所以才进不去的。” 林京墨抬起头来看向沈怿峰,见他面有愧色,心知他本不必趟这趟浑水,为了帮助自己才去的皇宫,如此恩情,就算是没有成功,自己也不应该怨他。 她向前走了几步,跟他一起走到了凉亭之中坐下,说道:“武陵侯大恩,林京墨没齿难忘。” “说什么大恩……”沈怿峰憨憨的笑了说道:“连送礼都送不好!想我也只是仗着父辈的荫封才能吃穿不愁,若是要我像商时序那样自己混出个名堂,恐怕根本不可能。” 提起商时序,林京墨脸上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只是自顾自的将茶碗递到了嘴边。 一旁的沈怿峰看到林京墨的反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又转移话题说道:“方才你是在收拾荷塘吗?” 林京墨微微点点头。 沈怿峰站起身望着一池破败,撇撇嘴道:“你一个人怎么收拾的过来呢,毕竟从前你也是林府嫡女,这些粗活总是干不惯的,不如我买几个丫头婆子给你使唤?” 林京墨摇了摇头却道:“我不过一个人闲来无事,手里不干些活计总是胡思乱想,故而修剪一下荷叶罢了。我身份尴尬,总是不能在你别苑久居的,等陆少将军回来替我父亲申冤,我也便可以搬回林府住了,何必再烦你去找那许多人来伺候我呢?” 沈怿峰盯着林京墨,他发现虽然林京墨已经恢复记忆,但他看得出,她并不是人们口中传的那样是个毒妇,相反她十分的明事理。 林京墨见他久久没有答话,微微抬起头来,正好撞到他毫不避讳的眼神,赶忙又低下头去。 沈怿峰也十分吃惊的转过身去,心中想道:我是疯了吗?怎么能那么盯着林京墨看?她可是有夫之妇,是商时序的夫人! 商时序? “商时序?”沈怿峰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在石凳上坐下说道:“对了商时序!” 林京墨闻言疑惑的看着他。 沈怿峰说道:“要进宫去必须得有中书令的手谕!商时序是中书令的义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他肯定也有中书令的令牌!有令牌就能进宫去!” 林京墨闻言觉得有理。 沈怿峰却突然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若是林京墨可以去跟商时序要金牌,又何必求助于自己呢? 于是他又补充道:“当然了,进到宫去,也不见得就能见到皇上。” 林京墨却不这么认为,她认真的思索片刻,说道:“可以进宫的话就有希望可以见到皇上了。” “你不会真的要去找商时序吧?”沈怿峰闻言忙问:“中书令是他的义父,他跟陈缅正是一伙的,万一你回去被他抓起来送给陈缅正,那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商时序跟陈缅正勾连一气,林京墨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她曾经亲眼看过那本账簿,里面写的清清楚楚,中书令犯下的错,商时序也都有参与,他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就连沈怿峰这个只是看他们表面关系就能联想到的事,之前的自己却总觉得这样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枉做小人! 可是此刻她若没有令牌便不能进宫,不进宫,皇上可能根本连林远志的死都不知道! 林京墨咬了咬牙说道:“侯爷若是方便的话请车夫送我回商府可好?” “回商府?”沈怿峰此刻有些后悔出这些馊主意,他嘴里念道:“回商府等于自投罗网啊!” 此刻林京墨却已经心意已决:“就算是自投罗网,我也一定要再回商府一趟,只要有了中书令的令牌,那我就能进宫去,就能求陛下妥善处理我父亲的尸体!” 沈怿峰摇了摇头,思索片刻说道:“不行!说什么都不能也不应该让你去商府!若是中书令早就等在商府,你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的对得起林尚书!” 林京墨见他不肯答应,若是自己强行要走,恐怕他也会将她再带回来,于是只好道:“既然如此,便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沈怿峰见她不走了,吩咐车夫将饭菜端了进来,两人吃过晚饭,他才回了侯府。 等沈怿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