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远志起个大早去早朝,林京墨也动身回商府,马车车夫远远的就看到有人跪在商府门口,他朝里面的林京墨道:“夫人,有人跪在咱们府门口。” 林京墨闻言抬手掀开马车布帘往外看,果然有个女子在商府门前跪着。 一旁的李妈妈站起身,走到门口掀开马车门帘看了看那个女子,回过头来疑惑说道:“不知出了什么事。” 直到马车离那女子越来越近,李妈妈凭着侧脸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一声:“是双音!” “双音……”林京墨念着这个名字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她不止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过这个姑娘,她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婢女,后来不知犯了什么错,竟被赶了出去配给一个屠夫为妻……如今到底是因为什么?居然跑到商府门口跪着…… 马车停在商府门口,林京墨走下马车,慢慢看到女子的脸,瓷白的鹅蛋脸上,媚眼如丝。 她见下车之人是林京墨,赶忙跪着往前几步,一把抱住林京墨的脚脖子,抬起眼眸,两行泪水流下道:“夫人,夫人救救小人吧。” 林京墨下意识躲闪,却依旧被她握住了脚踝,她偏过头去细细观察她道:“你是……双音?” 双音哭着点点头:“夫人看在小人与夫人自小一同长大的份上,救救小人吧!” 林京墨转头看向李妈妈,李妈妈赶忙上前拽来双音的手说道:“有什么事说便好了,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做什么?” 林京墨见她松开了自己的脚,一边往府里走一边说道:“有什么事,进府里细说吧。” 双音却不依不饶道:“当初小人只是跟大人多说了几句话,确实与大人之间清清白白,夫人如何也不信,将小人撵出府去配了个屠户,可是那屠户三不五时便打我出气,小人实在忍受不了,求夫人让我回府伺候,当牛做马也愿意!” 说罢便开始使劲往台阶上磕头。 李妈妈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忍不住骂道:“都说了,回府里细说,这大庭广众的,你如此叫嚷是安的什么心!” 林京墨停下脚步,看了看街上传来的异样目光,又低头看看还在磕头的双音,朝双音走近说道:“你是说我之所以把你撵出去是因为我怀疑你与侍郎大人有染?” 李妈妈连忙拦住林京墨:“姑娘,有什么话,回府里再问,这来来往往多少的人,都看着呢,传出去对夫人名声不好!” 林京墨于是被李妈妈搀着走进商府,双音也被两个小厮拖着胳膊拉了进去。 林京墨看着眼前陌生的姑娘,她额头因为刚刚磕头在地已经沁出血来,她掏出手帕递给双音说道:“先把血擦擦吧。” 双音却有些胆怯的摇了摇头。 林京墨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疤痕说道:“我……前阵子伤了头,记忆全失,不过却时常听人讲起你……” 双音回道:“小人与夫人是最要好的,从小便一起长大的。” 林京墨满怀心事端起茶碗,不由得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应该知道……” 双音微微抬起眼皮说道:“夫人过去的一切,小人都是知道的……” 林京墨闻言将茶碗放下,站起身来扶起双音:“我是否真如外头传言是个恶妇?” 双音盯着林京墨的眼睛,慢慢点点头:“是……外面传言的……十之八九全是真的……”说罢,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两条满是伤痕的胳膊给林京墨看。 林京墨吃惊的看着双音的伤痕,失望的转过身去:“对不起……” 双音听到林京墨向她道歉,垂下眸子,淡淡回道:“小人不过是低贱的下人罢了,主人不开心拿小人出气是常有的。” 林京墨继续问道:“那我与夫君的关系如何呢?” 双音看着林京墨有些颤抖的背影一字一句说道:“夫人……十分爱慕大人,不过大人……并不在意夫人。与其说大人与夫人是夫妻,不如说只是住在一栋宅院里的邻居,邻居偶尔还会寒暄两句,大人与夫人,见面却连招呼都不打。” 林京墨闻言崩溃的扶住桌角:“够了,不必再说下去了。” 林京墨平复一下心情,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嫁给屠户,那便还是与从前一样待在府里伺候我吧。” …… 一连两日,林京墨都总是心不在焉,一方面担心商时序在北境的安危,另一方面知道自己确实曾经真的是人人喊打的恶妇,也明白商时序不会喜欢自己的原因,心情十分低落。 双音推开房门,看着恹恹的林京墨说道:“夫人是在想大人吗?” 林京墨双手撑在桌上托着脑袋转过头去:“你怎么知道?” “夫人难道忘了?”双音笑着将手上新泡的花茶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