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环视四周,看这布景,原来他们是土匪! 她从随身的钱袋里掏出三只银锭放在那人手上。 那人拿了银两用手颠了颠,对脸上有刀疤的黑汉使了使眼色。 随即两人便大笑起来。 那黑汉抗起大刀道:“这就对了嘛,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选择了我们土龙寨,我陈土龙绝不会让你失望!既然你还了钱,那便是我们土龙寨最尊贵的客人!请上座!” 林京墨一脸不可置信:客……人?我不是被你们无故掳来勒索财物吗,我买了什么就成你们客人了? 再仔细一想:我花了三十两,该不会是买了……我的命?!三十两买个平安,也还合算。 林京墨被请上座,那收钱之人向外面喊道:“带上来,请雇主亲自验货!” 林京墨好奇的看向门口:雇主?是谁啊? 只见外面进来四个人,抬着一只木笼,木笼内竟有一被捆住双脚,蒙眼捂嘴的女子,他们将木笼放下,又从腰间拔出刀来。 震惊之余,林京墨被他们拔刀的样子吓了一跳,想来是那女子没有交钱吧?又犹豫要不要一齐替她把钱付了,又害怕的转头看向陈土龙,不知他要对那女子做什么恐怖之事。 陈土龙豪迈的伸腿跨进矮桌里面,坐在了刚刚林京墨待过的放着虎皮的小榻伸手说道:“取酒肉来,我与客官边吃边看!” 林京墨满脸的不情愿:还要吃什么饭啊! 脸上却尴尬笑笑,看着有人将一坛酒放在她面前,又端来一整个未切开的肘子,她皱了皱眉,再轻瞟那坐在虎皮榻上歪着身子粗犷的吃着肉的陈土龙,内心复杂:不会是要将这些肉全部吃完才能走吧?好歹也给我一双碗筷吧,这让我如何下嘴? 见她面有难色,之前那收钱人走到她桌前:“商夫人,之前我们说好是三十两,不过将一应吃食算上,恐怕您还得加点。”说罢将食指拇指搓搓,示意给钱。 林京墨低头看向酒肉:吃食?我也没说要吃食啊!罢了罢了,只要能放我走,便给他吧。 她抬起头,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问道:“要多少?” “童叟无欺,价格公道,十两!”说罢那人还伸手比划了一个十字。 林京墨笑笑,又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两放在那人伸出的手心。 主位上斜躺着的陈土龙看到林京墨交了钱,于是坐起身来道:“将那女子的耳朵给我割下来。” 林京墨闻言下意识的伸手将两只耳朵捂住,却看到有人将木笼中的女子拉了出来,将刀比在她的耳根处作势便要割下。 “慢着!”林京墨赶忙站起身来将腰间的钱袋解下说道:“我有银两,连她的命一起买了!你们不要割她的耳朵!” 陈土龙不解的看向林京墨,突然脸色拉了下来:“你说什么?” 林京墨怯生生的将装着银两的钱袋放在他的桌上,又退后了几步:“不是说三十两就放一个人吗?我这里面不止三十两了,连她也放了吧?” 陈土龙站起身来,生气的看向林京墨:“不是你花了三十两银子买她的耳朵吗?如今这又是唱的哪出啊?在戏耍本寨主吗!”说罢将桌上的酒坛杂碎。 林京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地上碎开的酒坛慢慢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惊呼:“什么?是我花钱让你们抓她割耳朵的?” 陈土龙被她的声音一震,揉了揉耳朵说道:“如此大声做什么?三个月前,你付了定金,让我们抓一个叫韩梓兰的舞姬,说要割了她一对耳朵,便给我们五十两。岂料我们抓住了韩梓兰,却一晃几个月也不见你送尾款,白白供她吃食,这不是无奈只得请你过来付钱,顺道亲自观刑吗?” 林京墨闻言走近那女子,将她头上蒙眼的布条解开,一双美丽的眼睛却满布血丝,狠狠的瞪着林京墨,若不是被捆着手脚,恐怕她会生吞了林京墨。 林京墨害怕的退后两步,她并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三个月前……是她失忆前的事,果然不负恶毒盛名! 她又问道:“你们可知我为何要抓她,还要砍下她的耳朵?” 之前跟她收钱的人说的:“听闻商侍郎是她的常客,时常是商侍郎奏琴,她在一旁起舞。你都没听过他的琴音,这贱女人却能独享,你能不生气?我们几个觉得,你砍她耳朵都算轻的!” “她是……商时序的情人?”林京墨惊讶的回头看了看那姑娘,再次回想起商时序对她说过的话,想不到自己竟残忍至此,不仅勾结匪徒绑架柔弱女子,还要他们活生生将她双耳割下? 突然她又想到什么,问道:“不对,你们刚刚根本都不认识我,如何能是我请你们绑她的?” 陈土龙却道:“夫人身份高贵,这种事情何须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