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肆老板拿了沈怿峰的腰牌给官府人看,官差立刻认出是武陵侯府的令牌,于是一层层上报,京兆府尹意识到事关重大,于是派了一队官差连夜去城郊外二十里处搜寻。 可惜找了几个时辰,却一无所获,直到有人在芦苇丛中发现了重伤的商时序。 有官差认出了他:“商侍郎!醒醒啊商侍郎!” 没有回音。 “快,速速送他去城内就医。” 两个官差将他抬起,他却虚弱的说出几个字来。 那官差没有听清,再凑近细听,隐隐约约听到:“快去救……林京墨!” …… 林京墨与沈怿峰赌气不再理他。 沈怿峰气的直跳脚,怒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是吧?我堂堂一个侯爷,你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林京墨默默看着他围在身边走来走去,实在恼人,他这么个转法,迟早把自己转晕,于是没好气说道:“你跟我在此刻是阶下之囚罢了,还摆什么侯爷架子,就算出去了,你只当我会怕你不成?你堂堂侯爷也不会与我这小小妇人一般见识才对吧?” 沈怿峰气到说不出话来,若与她理论岂不是显得自己小气? 此时却有一先前绑他们的人推门进来,他抬手提起林京墨绑手的绳索,死死盯着她说道:“姑娘,商时序现在哪里?” 林京墨回道:“我如何晓得?” 那人提起刀来,指向林京墨眉心,恶狠狠说道:“嘴硬?问你一次不答我便在你脸上划一刀,两次便是两刀!等你脸上划满了刀痕,我便冲你心口捅上去!送你去见阎……罗……王!” 沈怿峰看着闪着寒光的刀尖,心里为她捏把汗,赶忙冲上前来,道:“有什么冲我来!” 那人却对沈怿峰道:“你坐下!若敢上前半步,我就抹了她的脖子!”说罢将刀子一横。 沈怿峰闻言只好听话坐下。 林京墨赶忙说道:“我怕了,我怕了,你问什么我便答什么,一下都不劳你划我!” 那人皱起眉头,将信将疑问道:“此话当真?” 林京墨点头如捣蒜,那人放开林京墨的绳索,她赶忙退后几步远离刀尖,一脸真诚说道:“我其实不是商时序的姘头,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商夫人……不过他与我感情不是甚好,平日里也很少见面……不过我心里还是很关心他的,对了,今日会见面也是因为,有人要刺伤他来着!还有就是……还有就是……”她胡乱说着又话锋一转:“说起来那个刺伤他的人跟你们是不是一伙啊?他现下也不知伤势如何?” 那人听着她一堆废话,觉得有些不耐烦的用食指掏了掏耳朵,再次将刀架在林京墨的肩上,道:“你在耍我吗?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做什么?不必告诉我你们感情如何,平日里又是如何相处的!你当我是傻瓜不成?” 林京墨吓得不敢动弹,只是用余光瞄了下架在脖子上的刀,果然锋利无比,还闪着异样的光,于是她说道:“这世上,只有我知道商时序在何处!杀了我你们再去找,就有如大海捞针!你杀吧。” 说罢她闭上了眼睛,那人却迟迟没有动手。 林京墨再睁开眼睛,瞥到刀还在脖颈之上,于是装可怜带着哭腔说道:“一整日了!一整日都没有给我进些饭食,我好歹也是商时序的夫人,说不准还能拿我威胁他,把我饿死了,你们可就白忙活了!” 那人听完觉得她说的在理,于是将刀从林京墨的脖子上挪开,朝外面喊道:“小虎子!你取些大饼来!” 外面叫小虎子的黑瘦子拿了两块饼走进屋内。 持刀之人将刀收起,对他说道:“你看着他们两吃,我去去就来!” 小虎子将饼小心递给两人。 林京墨接过饼然后靠墙坐下,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起来,脑子飞快转动,想着脱身之法。 沈怿峰则挨着她坐下,仔细看了眼饼,却满脸嫌弃,迟迟没有下嘴,他扭头看看林京墨,说道:“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方才怎么认怂了?” 林京墨思绪被打断,她没好气的白了沈怿峰一眼,道:“他都说了会砍我,我是疯了吗,再去激怒他?好汉不吃眼前亏,认个怂怎么了!” 沈怿峰闻言,对她刮目相看,笑笑说道:“想不到你还挺机灵!” 林京墨对他依旧没有好脸色,抬头一看,却发现对面看着自己流口水的小虎子。顺着他眼神看下去,他居然盯着自己手里的饼! 他看着林京墨手里的大饼,不由得又咽了口口水。 林京墨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饼,她将饼高高举起,他的眼睛顺势向上,她将饼放在左手,他看左手,放在右手,他看右手。 于是林京墨伸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