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翁院长正拿着陆凡留下来的那些药方仔细研究,对他来说,哪怕只能学到陆凡在术后恢复方面一成的水平,也能大大提升他的医学造诣。 这也是他能答应让阿忠跟着陆凡一起出来的原因。 不过这件事在陆凡嘴里说起来简单,对于别人听到的来说,就极为不可思议了。 “不可能!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存在!你就是在撒谎!”沈雨欣第一次表现出了些许的慌乱。 这或许是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不可能?不要试图用你的浅薄无知来挑战我的专业技能。”陆凡轻笑着。 “你们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完全可以打个电话给翁院长确认一下,他的话,总是值得相信的。”这时,阿忠也插了一句。 他在沈家多年,当然也和医院的方方面面都认识,他了解翁院长的为人,这个人操守还是没问题的。 沈雨欣显然也知道,只要这个电话一打,那么质疑忠叔的话就都不用说了。 毕竟她之前都只是在挑问题而已,她心里其实很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忠叔。 “好了,不用打什么电话,别人会怀疑阿忠的,但是我不会!”这时沈丰年终于开口了。 至于他为什么到现在才开口,他开口这么晚到底是不是怀疑了,这些别人都无从而知。 “我现在需要的,是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天宇怎么狼子野心,他有什么恶意?” 沈丰年虽然对阿忠很信任,但也没到别人说什么他都信的程度。 更何况这件事对于沈家来说,算得上是天大的事情了。 第一顺位继承人出了问题,对于任何一个大家族来说,都是非常糟糕的,越是大的家族,越是如此。 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创下这么一大份家业如果无人继承,那就相当于是给外人忙活了。 所以,沈丰年无比慎重,他并没有轻易地就相信了哪一方,而是要听更加详细的内容。 他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够做出最精准的判断。 “说清楚吗?那我就说 清楚一点!”阿忠咬了咬牙,看起来像是做出了一个相当困难的决定。 “半个多月前,也就是我出车祸之前的那一天,少爷曾经找过我,提出让我帮他慢慢架空老板,让家族权力的转移来得更快一些,被我拒绝了,紧接着第二天,车祸就发生了。” “你这是血口喷人!”沈天宇叫得更厉害了。 “我确实是找过你,但那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了解沈家的情况而已,这跟车祸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沈丰年眉头紧锁。 光从沈天宇去找过阿忠这件事上来看,这小子确实是有些野心的。 老头还没死,你就去找老头的第一心腹谈心,说没有想法,那绝对是骗人的! 可是,如果要因此就说车祸跟他有关系,甚至说是他亲手策划或者执行的,那就有点太牵强了。 毕竟只是私下会面还只能说是沈天宇心太急了,父亲没死就开始想要上位,而安排车祸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坏。 对于沈天宇来说,他宁愿被父亲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也绝对不愿意被认为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他知道,想要完全抵赖,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他也只能避重就轻,承认了私下会面阿忠这个比较轻的罪行,对于其它的一切全都否认。 沈丰年也在犹豫。 他能看得出来,养子确实是在隐瞒些什么,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可是,车祸真的是这小子安排的? 沈丰年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毕竟这年头想要挖人无外乎威逼利诱,就算是挖人被拒绝了,也实在没有立刻就杀人灭口的必要。 “阿忠,你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确定车祸是天宇安排的?你的手里有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沈丰年的话已经表明,他对老仆虽然信任,却不太相信后者的判断。 在他看来,如果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的话,实在无法相信自己一手养大的人能干出这么灭绝人性的事情来。 “证据?我一个差点被撞死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什么证据 呢?” 阿忠跟随沈丰年多年,对后者的想法极为清楚,早已经明白,老主人大概是没有狠狠追究沈天宇责任的想法。 任谁都知道,不可能跟一个车祸的直接受害人,昏迷了半个多月的人要证据。 但是沈丰年还是要了,也就证明了他压根就不相信自己的那番话。 阿忠在心中叹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