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想着慢慢的把事情透露给你,让你去把这件事情捅破,没想到你倒提前知道了。” 想到昌县最近的行动非常频繁,泰西县现任有所猜测。 “昌县要找的那个人在你手中吧?” 宁大光警惕的说:“你想干什么?还想要错上加错吗?” 县令冷笑,“你把本官当成什么人了?本官虽然不敢捅破此事,但若有人愿意去捅破,本官也不会介意为他遮掩。” “你以为为什么那些人还没发现你藏着的那个人?要不是本官从中周旋,让城中的衙役跟着他们,他们束手束脚不好施展,你们恐怕早就暴露了。” 宁大光半信半疑,看出对方眼里的不信任,县令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因为胆小懦弱,才没把这件事情捅上去,还有就是我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敢去查。” 话已经说到这种程度,县令也敢于直面自己人性的缺点。 其实也不算什么缺点,只能说这是人性的趋利避害。 “就像你说的,如今事情已经被你上报到宁大人那边,我这里在做什么也回天无力,更何况我与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伙的,也不想做什么。” “你若是愿意相信,我就把那人带到县衙,先把他放在牢中,只有在牢中才是最安全的,他们绝不会跑到牢里去查。”县令诚恳的建议道。 对方说的话,其实宁大光已经相信了大半。 之前宁大有帮他一起藏人的时候好像有说过几次县里最近动静很大,经常叫他们去盯着一些陌生人。 他过来找县令,一是想要问清楚县令到底与此是有多少牵连,二也是想要寻求对方的帮助。 但其实他心里也猜测对方与此事应该关系不大。 他没说人是否在他那里,只是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县令无奈一笑,“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没有本事去捅破这件事,但若有人有本事去捅破,我也不介意帮他一把。” “还有也算是为自己带罪立功吧,虽然我没有参与此事,但确实是知情不报,希望宁大人看在我出了一点力气的份上,能为我在陛 宁大光思考了一会,“不必了。”在对方猜出人在他那里的时候,宁大光就觉得自己不该来这趟,实在是太冒险了。 虽然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被他呈报上去,但难免会有人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看着对方眼中的警惕,县令也没有强求,“你最近最好还是少出门,那些人一直在盯着你们这群宁大人的同乡,就是防止那人找你们告状。” “多谢大人提醒。”说完宁大光便离开了。 人走之后,县衙后面出来一人,县尉也满脸苦涩的走到县令面前。 “大人,此事都怪下官,若下官早点把事情说给他,咱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县令摆了摆手说道:“此事与你无关,是我太犹豫了,现在好了,咱们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事情点破了,我反而轻松了,反正我也没有收他们什么东西,为他们做过什么事情,顶多是一个知情不报,大不了这身官服就不穿了。” 县尉道:“大人,应该不至于,您把泰西县管理的这么好,就算功过不能相抵,应该也不会被罢官,若是真到那时候……” 县令笑了笑,“好了好了,事以至此,咱们就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反正时间一到自然就知道了,继续多派人跟着那群人,不要让他们伤到宁大人的同乡,此时他们应当还不知道事情已经被捅到上面。” “你也要严守此事,务必不要外传。” 县尉点头说道,“放心吧大人。” …… 马洪林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就连周玉兰都有些绝望了。 她见宫中太医和王秀娟已经尽全力,自知命该如此,已经开始琢磨着打棺材的事情。 前几日有人隐晦的跟他提起这件事情时,周玉兰还把人直接打走,现在已经开始主动张罗着棺材选哪种木料了。 看到对方与下人商量着要买哪些丧礼上要准备的东西,王秀娟心里很不是滋味,缓缓走上去,“玉兰。” 对方勉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微笑,“大娘。” 对管家挥了挥手,与王秀娟来到厅堂地方坐下。 “现在准备这些是不是太早了。”王秀娟说道。 周玉兰摇着头,刚想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泪水却不知不觉的爬满了整片脸。 “呜呜……”她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痛苦,啜泣道:“我也……我也不想,可我更不想老马走的时候,孤零零的连块板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