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唐明高怒发冲冠的看着拦在他面前的曹应发。
曹应发心里发虚,但面上仍然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坚决不退,“请常将军赎罪,犯人还在审理中,不宜见面。”
“老子让你让开!”唐明高在何贤清那里吃了一憋,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城卫都敢跟他对着干,觉得脸色无光,又担心儿子的情况,直接抽出腰间的挎刀威胁。
曹应发心里发苦,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得不继续走下去,否则一个两头倒的墙头草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唐将军,在下已经说了,今日不能见犯人,但若是您执意想要闯进去,在下肯定也拦不住,但在下也一定会立马上报。”
唐明高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眼睛通红,像一头猛兽,想要择人而食。
见对方仍然半步不退,他才怒笑一声,慢慢的收回腰间的挎刀。
“好好好!一个小小的城卫居然如此有胆识,老子记住你了!”
说着他便带人离去。
曹应发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两旁跟着他的手下,全都敬佩的望着他。
“大哥,你也太厉害了吧,那可是唐将军呀!也是有名的悍将,你居然跟他这么顶着来,你也不怕他报复你?”
“大哥不愧是大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几人夸了一会见曹应发还站在原地不动,有人问道:“咋了大哥?咋还不走?咱们不是要去审理那个唐昭平吗?”
曹应发哪里是不想走,他是被吓得腿软,走不了了,他但凡敢动一步,绝对会当场露出破绽,被手底下的人架到这个份上了,他哪里愿意露出胆怯?
“你们先去,我还有些事情要想一想。”他装模作样道。
手底下人走向大牢,曹应发左看右看,见没人了,这才绷不住,脸色露出痛苦的表情,一下子软倒在地。
“完了完了,得罪了唐将军,这不就相当于得罪了白大人吗?谁都知道唐将军是白大人的人,我命休矣呀,早知道今天就不去那条街巡逻了……”
随即曹应发面色一发狠,“不行,反正都走到这个程度了,我也必须得一条路走到底,他唐明高有白大人,我身后还站着两位郡主呢!”
付安书和宁清西来帮忙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时,付安书承诺过曹应发,有什么事只管去找她,曹应发也打蛇上棍,准备给自己找一个大靠山。
而且他听说宁大人一向嫉恶如仇,料想泰安郡主回去之后,肯定会跟他父亲说起今天的事情,到时候只要宁大人过问,那他就稳了。
缓了一会儿身体力气回来了,他叫了一个人过来,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让对方去通知宁清西,固安郡主在皇宫住着,他也没办法进去,但只要把事情通知给泰安郡主,固安郡主肯定也能知晓。
……
憋了一肚子火的唐明高还是不愿意放弃他儿子,转头又去找了白云良。
原本他以为凭借自己的面子,怎么着也能让对方把人放出来,虽然牵扯到两位郡主,但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到时候他带着儿子在登门道歉,这事儿就完了。
没成想一个两个的都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最后没办法,也只能来找白云良。
白云良是文臣,但他跟唐渊的时间比较早,因此跟常渊手底下的这些武将,其实大部分都是认识的,很多还是曾经同生共死过的。
他比宁长荣更有优势,宁长荣只认识南方这些将领,而白云良认识所有的将领,包括常年驻扎在北方的那些。
而这些将领自然也更加亲近白云良,经常扎堆聚在一起。
唐明高也是白云良这一伙的。
白云良下值回来便听到门房汇报,唐明高在等着他。
让人上了两杯茶水,白云良这才在对方急切的眼神下问道:“怎么了这是?”
唐明高在这坐了快一个时辰喝茶都快喝饱了,哪里还喝得下,下人上的茶水他看也没看,急忙道:“我儿出事了。”
随后他把今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下人给他汇报的时候,原先还想替唐昭平遮掩一些,只说对他们有利的。
但唐明高最清楚自家儿子是什么德性,在他的逼问下,那下人才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以前他儿子在北方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事后他都会给儿子擦屁股,给人家留下一些银子,再让他儿子把人娶了,这事儿也就了了,而且他还专门叮嘱过唐昭平,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因此唐昭平专朝平民下手,一直以来也没出什么事。
来荆州几个月,唐昭平才刚刚出门,直接就被付安书撞上了,不得不说他的运气之差。
白云良怒拍桌子,“混账,我怎么跟你说的?你们在北方时那边时局混乱,陛下也一时之间管不到,可现在这是哪里?这是天子脚下!就算你在家放个屁,第二天都能传到陛下口中,你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