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嫂子你没什么事吧?之前你从坡上摔下来晕倒了,我们都还担心你的手脚会有问题。现在看来,倒是不用担心了。”
黄欣然想冲他们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些人看向她的眼神,着实令人不舒服。
她不说话,这些人也不介意。只是个个都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再看向她的眼神里,还带着她看不懂的深意。
“三丫,嫂子用过饭了吧?”
“吃了,吃了一大碗红苕粥呢,吃得比我都多!我都好久没吃上红苕粥了。”那小姑娘开口。
原来她叫三丫啊。
黄欣然心头升起一股明悟来。
“嗯,既然这样,你就带着她去干活儿吧。你知道的,咱们这里可不养闲人。”
“好呀好呀,我们马上就去。”
三丫欢快地点点头,又拉着黄欣然的手:“嫂子走,我们去那边干活儿去。村子里的女人们都在那边做事呢。”
黄欣然点点头,努力挤出朝众人笑了笑,就跟着三丫走了。
等他们走远,人堆迅速发出了各种哄笑声。
“纪老大,这次你家发了!这么标志的女人,不说卖出去能赚多少钱。就是留着自己享用,也是艳福不浅啊!亏得你之前死活闹着给她买了药,否则,她都不一定能挺过来呢。”
黄欣然被纪老大背回来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后脑勺上肿着鹅蛋那么大的包。纪老大见猎心喜,打算等天黑后好生乐呵乐呵。不曾想才背回家不久,对方就发起了高热。
烧到浑身通红,嘴里一直说着胡话。
那温度,似乎都能把人煮熟了。
原本纪家几兄弟都不打算救她,可背她回来的纪老大却好似着了魔一般,不顾众人阻拦,出山去专门给她买了药,这才捡回了她的一条小命。
如今对方醒来了,看来那药确实有效。
纪老大笑而不语,心下却一阵火热。他之所以救人,当然是被对方的美色所悟。他记得清楚,当时自己用下了迷药的吹针放倒对方时,对方那目空一切的高冷和出众的气质。一眼就不难看出,对方的身份肯定非常不一般。
要是这样的女人在自己身下来承欢,那该是一件多么舒爽的事情?
这么一想,他就浑身火热。
再也坐不住,借口有事离开了草庐。
他一走,纪家几兄弟对视一眼,也陆续找借口走了。
他们一走,草庐里难得有了片刻的安静。
不多时,有人重重“呸”一声吐了口浓痰:“他奶奶的,纪家这几个小畜生玩儿得花。看来,那个女人今晚得一块伺候纪家几兄弟,怕是要爽翻天啰!”
这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纷纷就此事议论起来。
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被众人议论的黄欣然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她跟着三丫走到了村子里的另一边,也终于见到了她之前没看到的村子里的女人。
比起草庐里惬意的男人们,村子里的女人这边,却处处都透着紧张和诡异。虎视眈眈的几个体型彪悍的大块头女人站在门口,监视着屋子里的女人做活儿。
屋子里的女人个个低垂着脑袋,麻木的重复着手里的活儿。
有纺纱纺线的,有织布的,有纳鞋底的,也有在布料上绣花的。
最让黄欣然稀奇的,是这些人的身旁,居然放着一盆盆绿色的树叶,有人抽取树叶背面的绒捻成线,看着她啧啧称奇。
这玩意儿,还真稀奇。
“头儿怎么说的?”
把住门口的几个强壮妇女开口问三丫,打量黄欣然的目光中透着满满的恶意。
“刘大娘,我大哥说了,让嫂子跟着你们做活儿,混口饭吃。”
三丫笑嘻嘻的上前,也不管那几人凶神恶煞的姿态,自顾自从他们兜里掏了把嗑着。
“那成。”
其中一个大块头妇女走上前,打量黄欣然一番,指了指里面:“你、去那边跟着纳鞋底,别偷懒。”
做过鞋子的人都知道,纳鞋底可不是轻松活儿。
这人明显是看不惯黄欣然,才故意让她做最难的活儿。
果然,黄欣然还没表态,屋子里麻木的众人都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打量起黄欣然来。不过很快,大家又纷纷低下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黄欣然快速扫过其他纳鞋底的人,见大家都沉默着,也不说话,挨着那人坐下来,看对方做活儿。
对黄欣然的温顺顺从,那妇女似乎很满意,冷哼一声:“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做活儿。天黑前要是纳不好一双鞋底,今晚你就不用吃饭了!”
这话让下意识抬起头打量对方,不过很快,又在对方的瞪视下收回目光,默默接过了身旁那妇人递过来的纳鞋底工具。
见黄欣然乖乖听话开始动手,妇女这才满意了。
回头和其余几人说笑起来。她说话的语调又快又带着奇特的音节,黄欣然听不懂。不过她也发现了,他们自己说话时用的就是这种怪异发音的语言,和他们做活儿的人说话时,用的是蹩脚普通话
为什么说是蹩脚普通话,黄欣然也不明白这感觉从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