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珣:……?
等等,这不对吧!
应长川挑眉:“怎么,爱卿可是不愿?”
“臣……方才是在客气。”
“孤知道。”
……他怎么也理直气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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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珣完全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朝这个方展。
他隔荷叶,小心掰一小块米糕送给应长川。
天子细细端详一番,竟然真的将它送入口中。
应长川没和我开玩笑,他真的吃?
江玉珣不由惊奇起。
应长川虽然不像古装电视剧里的皇帝一般,吃喝之前都要用银针试毒。
但是他真的不怕我在米糕里面投毒吗?
想到这里,江玉珣下意识开口道:“……陛下。”
“怎么?”
江玉珣:!!!
意识到自己刚才想说什么后,他迅速闭嘴并快速摇起头。
同,应长川也已尝完手里的东。
“爱卿方才想问孤何事。”
“臣,臣方才想知道……陛下不怕这米糕内有什么不好的东吗?”江玉珣的语气极其认真。
说完后,心便是狠狠一沉。
江玉珣啊江玉珣。
我看你压根没资格怪所谓的“debuff”,你是真的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自己死不够,还想九族消消乐吗?
丢过不止一次人的江玉珣,心理承受能力得到极大幅度的提升。
他绝望仅仅三秒,便迅速缓过神开始找补:“陛下实在过分信任臣,臣因此有些惶恐,并没有其他意思,请,请陛下明鉴!”
说,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躬身礼。
辰江上的月亮,明亮又沉静。
不同于闪烁的灯火,别有一番静谧之态。
立于外舱的天子,身上的玄衣要比往松垮许。
而江玉珣不仅只中衣,且至今仍赤脚。
恍惚间,就连君臣之别都淡那么些许。
应长川细细用丝绢拭手,同漫不经心问道:“那爱卿可有此意?”
“自然没有——”江玉珣立刻摇头。
“是吗。”
假如应长川出事,整个大周都会随之倾覆。
想到庄岳常说的“为官之道”,江玉珣立刻看应长川的眼睛无比真诚说:“臣……或许比这世上任何人都希望陛下无病无灾。”
应长川的动作不由一顿,并缓缓抬眸江玉珣看。
这话旁人口中说出,应长川心中定然不会起半点波澜。
——身为天子,他过太的恭维与讨好。
然而当说话的人变成江玉珣,简单的语句,似乎几分特殊的意味。
应长川早已现,江玉珣不同自己撒谎。
船舱内,方才咳过一场的年轻侍中,眼睛还微微泛红。
江玉珣面对明月而立。
此刻辰江上的月色自天际倾泻,全部倾洒于他的眼底。
视线相对的那一刻,江玉珣有些不好意思笑一下,末移开视线轻声说:“假如可以,臣希望陛下能够长命百岁。”他的语气真诚极。
身为天子,应长川惯“万岁万万岁”。
可江玉珣是头一个如此认真的愿他长命百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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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辰江上荡出一圈又一圈的银白涟漪。
应长川的心底,忽然在此刻生出一两分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隐秘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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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江玉珣又打一个喷嚏。
“江大人您真的没事吗?”童海霖手下一顿,略带关切转身身边人问,“若是凉的话,还是吃点药休息休息吧,我们的事也不急于这一啊。”
昭都与桃延郡相距千里,童海霖到这里之后便有些不适。
原以为过两天就能习惯,谁料到他竟越严重起,这几上吐下泻,脸色也变得蜡黄蜡黄。
担心再被江玉珣传染,他不由攥毛笔,默默一边挪挪。
看出对方的嫌弃,江玉珣揉揉鼻子凑近过:“没关系,童大人请放心,我昨晚吃夜宵凉,不传染的。”
昨晚应长川后,便令桑公公进送姜汤。
但穿中衣在外面站一会的江玉珣,还是有些小小感冒。
童海霖将信将疑看他一眼:“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