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姊妹八个,儿子四个,四房人。” 霍戍静静的听着,早食白粥就腌菜,吃得简单,可赵母的风腌小菜做的不错。 是夏时摘的长线嫩豇豆腌的,现在吃味道刚刚好,脆而鲜咸。 “这么一来,尤家的风头要盖过纪家了?” 赵母道:“有了举人做庇护,尤家势必起来,压倒纪家一头也不为过。只是两姓要结亲,当也不会斗得太厉害,纪里正这一房也是能受些好处的。” “不过也是里正一家应得的,他没少为尤二郎读书跑过。” 霍戍沉默了片刻,这些事情于他找长岁的姘头并没有什么线索,但听闻是与纪家有关,却又还是耳贱顺着听了下去。 听了赵母的这话,心里更是没来由的冒出些烦躁来。 霍戍没头没尾又好似故意岔开话题一般,道了一句:“腌菜很可口。” 赵母笑了起来:“长岁以前也喜欢,你们俩口味相和,难怪能结成生死兄弟。” “我待会儿去城里一趟,买些布匹,在顺道买些面粉回来包饺子,再给你做个酸豆角鲜肉馅儿饺子可好?” 霍戍没有拂赵母的好意,应了一声 。 赵母见霍戍乐意,心里高兴。 她偏头瞧见外头的云迟迟不散开,吹的风也冷飕飕的,便是不下雨,估摸着也得是个阴天。 “秋雨下来天就冷了,好在是粮食晒的也差不多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得提前把秋衣做好,否则天一下子冷下来可就措手不及了。” 元慧茹已经好两年扯过布做衣裳了,秋冬都是干挨着,一个冬季总是咳嗽着,现在日子好了一点,总也不必那么苛着。 她回眼看向霍戍,一身麻布短襟,虽不曾补丁,却也磨损很旧了。 “你总是穿得单薄,伯母给你做套厚实些的衣裳。” 霍戍弹了弹衣角:“我习惯了,不冷,伯母不必麻烦。” “南北气温不一样,稍不留神就病了,而且伯母一点不麻烦,女子都爱做衣裳,给家里人做更高兴。” 霍戍手里的筷子一顿,听赵母这么说没再推却,转而放下筷子从身上去取荷包:“那便有劳伯母了。” 赵母却阻断了人掏钱的手:“伯母要给你做的,入秋了谁家不给孩子做衣裳,哪里有孩子掏钱的说法。” 这些天了,他瞧着霍戍也不是个邋遢的人,但衣裳换去换来就那么两套,想必也是没什么银钱的。 自己都那番境况,却也没把长岁攒的钱给昧了去,一两百两的银子千里迢迢的送来,她心里能不动容么。 霍戍却道: “我有钱。” 赵母想着还犟,把他的荷包推了回去:“你有钱当好好攒着,都还没成亲呢,以后成亲有的是花钱的时候,军中存点钱不易,当用在正头上才是。” 霍戍闻言无奈,看着内里露出的金豆子微叹了口气。 饭后,赵母拿了个背篓,带着把油纸伞去了城里。 霍戍在院子里打了套拳,又劈了两背篓柴火放进灶房里,时辰也还早。 乌沉的云散不开,这般天气也不敢晒粮食,就更没什么活儿可做了。 赵家本就没有几亩地,早两年日子难过,又还抵卖了些土地出去。 如今手头上的田地不过三五亩,赵母一个人已经差不多把地里的粮食料理完了。 今过了早时,天气有些发闷。 霍戍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他捏着那根长簪有些无从下手,遂又收了回去。 闲得无事,索性衣着单薄的出了门。 江南水乡,沟河诸多,听闻天气闷的时候更是容易捉鱼虾。 北域黄沙漫天,少有这般沟河,想当初他水性一般,还是赵长岁教他潜湖游水的。 既有机会,何不畅快一通。 霍戍刚出院门,却见着院子外头左顾右盼过来个熟悉的身影,他眉心一动:“有事?” 纪桃榆看着门口的人,突突跑了过去,双手递上了个食盒。 霍戍见状,眉头展动。 “你倒是守诺。只不过这么探头探脑过来,只怕是让人以为在会情郎。” 桃榆闻言脸一红:“我才不是,东西既送到,我先回了。” 霍戍瞧着人扭头就走,他眉心一紧,拎着食盒道:“等等。” 桃榆顿住步子:“还有事吗?” “不是说帮我找人?来的正好,我正不知从何下手。” 霍戍后背顶着门:“伯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