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值守,有两个就没去,去的两个也没警惕,等着人都从隧洞里过来了才发觉,田五郎险些被抓住,跑时挨了刀,好在熟悉村里的路,身上全是血先跑了回来,否则已经死在了路上。
这些话说出来大家都静默了,值守的几个人悲愤交加,既觉得很丢脸对不起大家,出了事情也十分畏惧霍戍,今夜的事情也让人后怕,站在院子里低着头啜泣起来,浑身跟筛糠一样。
霍戍才不管是哭是闹,又或者谁暗中说他欺负人。
他冷声道:“我不是什么官也不是什么吏,若是你们不想听我的安排一开始张口便是,我决计不会为难。既应承安排,却又消极以待,是想害我还是害谁。”
“不止一回两回说过渝昌匪徒猖獗,要小心警惕。为谋大家的生计,这才安排壮力轮番值守,如此可是为我一人?()”
霍戍道:昔日诸位家中有壮力随商队出行在外,我为这些替我谋事的而顾其家眷。今下既然商队已经平安返还,家中恢复了支柱,我也便没有义务再继续照拂。?()?[()”
“眼下是别有安排或想返还同州的可自行前去,我概不会阻拦,省得余下心不齐之人。”
此话一出,一众人都慌了起来,原本还只有值守的几个人反省认错,这朝大家都开始反思起来。
“霍哥,我们是决心跟着你和里正的。”
“值守的事情不光是今夜的问题,是我们所有值守的人都疏忽没有警惕,这事儿是我们不对。”
“原来同州大家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总以为匪徒只是存在于说谈之间,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会打上来。经此一事,大家一定会小心警惕起来的。”
村里的农户汉子都站出来告歉,表决心。
倒不是为了敷衍霍戍,今天的事情确实把大家都吓到了,原本欢欢喜喜地吃着团圆饭,结果差一点就闹成了丧酒。
谁想起来都阵阵后怕。
幸亏是商队的人都回来了,要不然匪徒进村里来,绝对不会那么快地拿下。
到时候即便是制服了匪徒,却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
大家都是一家人过来的,不管是死伤了谁,少不得都会散一个家。
霍戍的这番训斥并没有错,如果大家提高警惕的话,按照霍戍的部署来,大家也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光张嘴说也没什么用,过些日子好了伤疤又忘了痛,我看不如制定个罚惩来,要真的还有人再懈怠的话那就进行处罚。”
有农户提议,倒可算说了句公道话,想来也是这回吓狠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还得要有所约束。”
大家琢磨了一下也觉得可行。
“阿戍,你看这样如何?”
霍戍道:“好,那便集思广益做成公约,诸人敲定好了再回去。”
纪望菊听说要弄完了才能走,登时便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家………”
“就听霍戍的,今晚定好才算决心,安稳的事情不能拖拉,先前大家没有住处害怕山里下来野兽,不都赶着把住所建造好么,今天定规矩也一样。”
“好好好,就今天定下。”
霍戍叫出蒋裕后和赵盼,由纪扬宗主持着大家制定。
院子里登时又喧闹了起来。
桃榆一直在后头听着,见此才走上来。
“学聪明了,让大家自己制定。”
霍戍道:“军营里那一套惩罚不适宜此处,要犯事儿能军法处置抽鞭子也就省事儿了。”
不过打了谁,谁来打,都是麻烦事情。
今朝的事情是底下的犯害成这样的,没理还得他费心思给制定惩处,到时候费时
() 费力弄出来,再不依,更是徒增烦恼。
这不是惩罚他们,是惩罚自己。
院子里闹腾了许久,中途桃榆就有些发困顶不住了,霍戍先带他去洗漱了一番,把人送去被窝里躺着了再去守着。
好在折腾了个把时辰,纪扬宗先将集众议草拟好的条约拿了上来。
依照大家的意思,凡事靠自觉还是有些难,值守队伍还得要人监督才行。
为此除了值守的队伍,另要组建一队监察,不时突击查检。
凡是未曾提前报告而擅离职守的人员按时辰计算,一炷香一斗米归公。
情节严重者,不服管教,或者给村里造成大的损失则罚以劳力。
开垦荒地归公,或者在公地种植粮食归公等;
霍戍瞧出大家的主要意志便是以劳力惩罚为公做事。
他觉得倒是不错,建设公地,公仓,遇到事情也可以用公仓。
“好,既是大家一致认可的条例,彼时自遵守。便从今晚值守的人开始罚。”
霍戍发话,大家都没有异义。
当夜值守的几个人也认罚,要是他们躲过了惩罚,只怕心里更是愧悔,受了罚,心里的愧疚反而能得到一一排解。
于是着晚上值夜的四个年轻人被罚一人要开五亩地出来归公,年底前交上。
数量不少,但是自己开、举家开还是请人帮忙一概不管,公账上年底就要收上这一十亩地。
待着折腾完人散去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