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从邮驿出去,蒋裕后道:“同州这局势,真不知当如何。”
霍戍道:“朝廷忙着海临府的外敌,一时怕是腾不出手来平复内乱,也只能先近调兵力拖着。”
“同州粮草丰沛,人丁兴旺,即便朝廷缓过来对付起义军,只怕也是棘手。就怕天下大乱啊。”
霍戍吐了口浊气,他并不想看到如此局面,可大势所趋真当如此,也无法阻挡。
为今只希望能太平些时候,让他们能够顺利把村子重建起来。
简单吃了个饭,诸人带着大包小包,赶着又回林村去。
“他妈的,装什么装,赶紧给我走!信不信我真打断你的腿!”
霍戍一行人越过村落,进了荒郊,眼见距村子不过二十多里的路了,也便放慢了行程,让马匹喝点水。
诸人从马上下来由着牲口歇歇脚。
霍戍正欲去边头上放水,他耳朵灵敏,老远便听见了心厉的呵斥。
随之而来的便是鞭子抽打的声音。
他连忙叫住阿予十一警戒。
几人把马栓在一边的山涧上,埋伏在高地上,等着底下野路上的人经过。
不过一刻钟,便见着四个满脸胡子,一身匪气的男人从路上行来,为首的两个男人骑着马,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扯着一截长绳。
那绳子上捆着七八个粗葛布衣的平民,看样子有
些像是贫寒农户人家的。
这些人被捆着双手拉着走,尾上还有两个男子押着,见谁走的慢了些便甩了鞭子过去。
农户连喊都不敢喊,只有最后一名老汉被抽的告饶:“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我这腿脚前些年摔了重接的不灵便,便是同英雄去了寨子也出不得什么力,不妨是放了我回去。”
“我瞧你这精神气头是好得很啊,还能叫着嚷着。”
后头的男子狠狠的就是两鞭子,结实落在老汉肩头上,直接将人抽倒在地。
前头马上的人充耳不闻一般,反倒是驱马跑了起来,被拴在绳子上的人被迫只能跟着跑,老汉尚且未曾怕起来硬生生叫拖着走。
野路上枝丫杂草横生,须臾老汉的脸便被刮花。
趴在高处的人见此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纷纷看向了霍戍。
见霍戍微颔首,几人迅速扑下。
几个匪徒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上头会有人埋伏,连忙想要抽家伙,然则阿予十一都是土生土长的北域人,个子高大威猛不说,在骑射场待了许久已然是练家子,根本不予空隙就将人给拿下。
为首的匪徒见几人手段如此之厉害,没有贸然动手,反倒是就近的抓住了个女子:“别过来,都别过来!靠近一步老子就砍了她。”
大刀架在女子的脖颈上,女子大气不敢出,几欲瘫软。
匪徒刀一横,隔断了绳子,拽着女子作为人质扬马而去。
十一连忙跑去拉马意图追上去,那匪徒却是机警,跑远了以后就将女子丢下,如此纵马奔走。
既是救下人,他们的马又还拉着货物,且不知那匪徒可还有帮手,也便没追去。
“多谢,多谢。”
几人把农户给解开,农户们连连答谢。
闻其诉说才知他们是周遭村里的农户,上山打柴或是前去了县城回来叫这些山匪给伏击抓住了,意图挪去山寨里头当苦力。
“是什么山寨的人,你们可晓得?”
老汉道:“渝昌东部匪徒横生,隔三差五便有人集结成山匪抢掠,我们也不晓得究竟是些什么人。”
“只听这几个匪徒说要拿我们去做活儿,这样的事情也常有发生。”
霍戍倒是晓得,先前他选地的时候张冗就同他仔细说过东部荒芜,尽数是山匪的天下,就是官府也管不过来。
渝昌的匪徒是出了名的多,从而引得许多他府的亡命之徒也躲来了渝昌东部,做起了悍匪。
张冗说他既想隐蔽些一定要在东部,不如去东北边,那头稍微安定些。
瓦阳寨在东北部镇着,他们相识,可以借他的势。
霍戍晓得段赤谋的不是个小山寨,不知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他并不想欠人家太多人情,到时候牵扯其中难抽身,亦然还是选择了东南部。
“阿予十一,你们两个把这些村民好生送回去,再将他们捆了送到衙门。”
霍戍道:“既是喜欢逞凶斗恶,正好南边内忧外患。”
余下的三个匪徒被几人打得鼻青脸肿,捂着肚子嚷不起来。
阿予跟十一顺起地上将才捆村民的绳子直接捆在了三人身上,直接把他们的马占了:“走吧,爷送你去好地方。”
没有直接要了他们的命,霍戍已然也是高抬贵手的很了。
村户们千恩万谢,小跑着跟上阿予十一的步子。
霍戍带着剩下的几人把东西带回去。
既遇匪徒,他得快些回去与村里人嘱咐,届时还得做些布置防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