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院儿……不用拿这幅字吹,他吹他自己都够用。 “是要收起来吗?” 于丽打好了洗脚水,看着李学武站在那副字的面前愣神,不由的问道:“还是挂在哪儿?” “我来处理” 李学武应了一声,对着于丽说道:“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我自己来”。 “还是洗完了我给你收拾了再走吧” 于丽心疼地看了看李学武的脸,本来她管理的好着呢,现在看都有点儿起皮儿了。 她也是没想着李学武是个厚脸皮的,哪里会在乎脸上掉那么一点点皮。 李学武看着于丽倔强的眼神,便无奈地走回客厅去洗了脚。 雨水吃了李学武的巧克力,可嘴上仍然没饶了李学武。 “都那么的大人了,打洗脚水还不会啊!” 雨水搭着腿,手拄着下巴,看着于丽伺候李学武洗脚,不由得讥讽了一句。 “不会” 李学武回答的也是很干脆和不要脸,一点儿都没有犹豫。 这会儿斜靠在沙发上烫着脚,眼睛眯眯着,嘴里也不闲着。 “吃人家的嘴短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雨水也学会李学武这招儿了,咬了一口巧克力说道:“也不是你让我吃的,凭什么嘴短啊”。 “你说的真对啊!” 李学武笑着道:“我还真是头一回儿见到这么强词夺理还理直气壮的话呢”。 “那是你还见的少~” 雨水指了指盒子里的巧克力说道:“你多给我弄点好吃的,我让你见识见识更不讲理的”。 “呵呵,我有病啊!” 李学武歪了歪头,看了一眼缝纫机那边,对着于丽问道:“做什么呢?” “裤子” 于丽将擦脚的抹布放在了李学武的手边,走回到缝纫机那边坐下了,想着趁这会儿工夫再扎几下。 “天儿马上暖和了,你薄衣服还没有呢” 李学武走了三年,走之前的衣服都穿不得了,带回来的衣服都是部队里的制服,更是穿不得了。 要说工人,穿啥都一样,可李学武现在不是干部了嘛。 春秋就是白衬衫,中山装或者夹克衫,黑或者灰色的裤子,布鞋。 夏天还得准备短袖白衬衫,搭配李学武皮鞋或者布鞋的裤子。 于丽现在就得给李学武准备了,虽然李学武没叫她做。 可现在李学武家里刘茵和老太太都忙,不是她做还能是谁做。 李学武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倒是雨水,见李学武不说话了主动开口问道:“你不吃吗?” “巧克力吗?” 李学武看了看雨水,道:“我不喜欢吃甜的,会长胖”。 “胖了还不好?” 雨水看着李学武惊讶地说道:“人家相对象都是挑胖的找呢,看着有福不说,还显着你家生活好呢”。 “可拉倒吧~” 李学武笑道:“我家生活一般,就不在肉上显摆了”。 “怯~” 雨水瞥了李学武一眼,这人就会胡说八道的。 还生活一般,就这个生活要是一般的话,那她就算是贫苦人家了,别活了。 李学武也就故意逗雨水,这姑娘是个有分寸的,不会出去乱显摆的,不然他也不可能给她巧克力吃。 这玩意儿虽然也是糖果一类的,可现在想要吃到这种巧克力,只能说很难,非常难。 友谊商店能买到,但得用外汇或者外汇券。 顾宁家住的那种大院儿有时候也有,不过见着就抢没了。 李学武也是感谢她在这边陪着于丽给自己看了十天家。 再一个李学武始终对雨水有些愧疚之情,虽然不说不提的,但他记得呢。 从傻柱那边来说,李学武也没拿她当外人。 虽然傻柱没有参与到西院儿的经营,也没有帮着管事儿啥的,可晚饭一直都是傻柱在做呢。 休息的时候更是弄一顿伙食给大家伙儿改善改善,这就挺够意思的了。 现在又把自己的房子给了雨水和于丽住,雨水的小屋又给了西琳她们住。 别看李学武跟雨水闹,闹是闹,该照顾的一定照顾。 做人,欺负谁都不能欺负傻子,更不能辜负跟你好的傻子。 洗完了脚,李学武自己擦了,自己倒了水。 于丽听见便也收了缝纫机上的活儿计,给李学武擦了屋地,跟雨水出门回去了。 临走前雨水没好意思拿巧克力,还是李学武让于丽给拿去的。 等于丽走后,李学武把里屋的字收了,关了灯便躺下睡了。 还是跟自己转业回来那次一样,这炕又开始以着火车的频率“咯噔噔”地晃动了。 ----------------- 宿鸟动前林, 晨光上东屋。 铜炉添早香, 纱笼灭残烛。 早春时节,京城的鸟儿只有四害之一的麻雀敢来惊扰李学武的梦。 但该说不说,同一个时间点儿醒过来,三月份早晨的光线已经很足了。 家里没有铜炉来让于丽给点香,也没有笼纱的烛台让于丽给吹灭蜡烛。 倒是有个炕炉子让于丽早上来了以后先给收拾了一通。 “再睡一会儿吗?” 许是看见李学武因为自己收炉灰的声音醒了,于丽走到炕边,手拄在李学武脑袋的两边,俯视着李学武的脸。 “几点了?” “六点半多一点儿,要是累的话再睡一会儿吧” 于丽进屋后也没拉开窗帘,所以这会儿里屋显得很是昏暗。 只有偷偷从窗帘缝隙熘进来的几束阳光在嘲笑李学武的懒床,也在提醒李学武时间已经不早了。 “不睡了” 李学武睁开了眼睛,心里有事儿,醒了就睡不着了。 伸手绕在于丽的脑后轻轻拉了下来。 “唔~~” “呵呵” 逗了于丽一下,李学武便松开了手,轻笑着说道:“想我没?” “去你的~” 于丽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却是捧着李学武的脸低下身子又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