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郑富华的办公桌前面。 “坐吧,这才几天不见啊,怎么学会客气了呢?” “嘿嘿” 李学武没有在意郑富华的调侃,这老头子嫌弃自己来晚了,句句不离时间呢。 “跟您我客气什么呀!” 李学武没有先坐下,而是拿出烟盒弹出了一根烟给郑富华递过去。 郑富华看了看李学武,接过烟,任由李学武给自己点上了。 别看李学武现在好像不客气的样子,可郑富华就是喜欢李学武的这个脾气。 要不然也不会顶着压力,促使高振力排众议将李学武提拔到了分局。 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部门。 就李学武在办公室给自己点烟这个动作,让沈放当一百年所长也是不敢的。 李学武不仅给郑富华点了,也给自己点了一根儿。 点完后,从茶几上拿了烟灰缸放在了办公桌上,这才坐了下来。 办公桌上虽然有一个烟灰缸,但这玩意儿就跟茅坑似的,还是一个人蹲一个的好。 要是两个人同时去弹烟灰,手指碰在一起多尴尬啊。 这不跟两个人一起蹲一个坑,屁股碰在一起…… 不能说下去了。 李学武坐下以后抽了一口烟,对着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郑富华说道:“我回来一直忙来着,连我们街道所都没去”。 “嗯” 郑富华笑眯眯看着李学武不说话,只是眼神里全都是“说吧,说吧,你说什么我都当你在放屁”的意思。 李学武也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真的,不信您给沈放打电话,我绝对没去!” 郑富华点了点烟灰,道:“你是没去沈放那,可我怎么听说有人特么闲的屁疼,跑去滑冰了呢?” “谁?谁去滑冰了?” 李学武愣目愣眼地看着郑富华说道:“这大冷天的滑什么冰啊!这不是找罪受嘛!” “是啊,还特么闲的蛋疼管人家西城分局的闲事儿” 郑富华将一份协调文件扔在了李学武的面前说道:“你说这样闲的蛋疼的干部是不是应该踢他的屁股”。 李学武接过文件看了看,却是西城那边发过来的。 因为王家姐妹是东城这边儿的人,而且这对儿姐妹的家庭也不算是普通人家儿。 王亚娟的父母将人送到医院后就报警了,还是报的东城的警。 好么,直接带着全家跑到局里来了,说是家里不安全了,怕被报复,只能在局里待着了。 这王亚娟的父亲也是纺织厂的一个小干部,对这种事情也不是睁眼瞎儿。 哎,不哭不闹,就说害怕。 还特么不说害怕谁,就是吓破胆的那种。 郑富华倒是认识王亚娟的母亲,毕竟也是文化名人。 在这个区里也是有名气的人物。 看着这一家子男的孬,女的哭,东城这边也不得不接了警。 一个电话打到了西城。 好么,热闹子了,西城那边呼呼啦啦地来了好些车。 这些人还没等进屋呢,这王亚娟的父亲真拉得下脸来,“噗通”一声就跪地上了。 这可是给进屋的、没进屋的那些人弄得脸上腾地红了。 看见自己男人跪下了,这王亚娟的母亲也是个狠人儿。 偷偷使劲儿掐了王亚梅一下,借着闺女的嚎叫声,她自己也跟着哭嚎着跪了下来。 还别说,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王亚娟她爸是干嚎,她妈却是声泪俱下的。 她能给你哭出高矮音儿,阴阳卷儿来。 你想跟她说话? 她的哭声总能高你那么一点点。 王亚梅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突然被母亲掐了一下。 她能不嚎叫嘛,她疼啊。 都疼的哭了,可被母亲扑着跪在地上,却是真的哭了出来。 这是干啥呀!? 她是不懂了,但外面的人和屋里的人却是看出这一家子的苦模样了。 这尼玛是《白毛女》啊? 郑富华当时想要劝王家男人起来,王亚娟的父亲却心疼闺女的。 在家的时候就说了,一定得给闺女出这口气。 现在果然就办到了,郑富华劝他起来,他却是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屋里屋外的人都变了脸色,不仅仅是磕头的原因。 这分局的院里可是有外人呢,有人在这边办事儿呢。 只看见他们堵着门,只听见里面的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饶命啊,我们错了,我们不敢告啊!” 得了,跟着西城的人过来调节的人都退了出去。 人家都这个样子了,一看就是不能善了了。 谢家人还想进屋理论,却是被东城和西城的人一起拦住了。 这事儿如果王家人闹起来了还好说,现在这种情况却是碰都不会让他们碰的。 私下里交流都不成了,出了事儿谁背这个责任? 强抢民女、助纣为孽的帽子一扣上,这辈子都别想摘下去。 就算是谢家当家的看见这一幕都是调头就走了。 其他几家也都跟着西城的同志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而西城那边直接给东城下了协调函,这个案子只能拉下脸求着东城帮着解决了。 先前那些文工团的和大院儿里的孩子一个都没敢放。 就连小混蛋和赵老四都在里面蹲着呢。 这个事情不查清楚了,西城那边可不敢把人放出去。 东城这边的高震也是动了怒,直接把电话打去西城,问能不能办,办不了就把案子移交过来,东城不怕得罪人。 这话却是说的西城带着人往这边求情的事儿。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偏帮嘛,任谁都知道,这些人怎么知道王家人在东城的。 西城那边可是丢了大脸了,任凭高震在电话里骂了好一阵儿。 最后说了让东城的人参与案子,说是参与,就是让他们去监督呢。 所以才有了这份协调函的存在。 李学武抖了抖手里的文件,看的津津有味的样子。 郑富华看着李学武无赖的模样也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