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子道了一声辛苦。 叶二爷则是微微拱手回礼道:“东家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这会儿后院和东院的二叔和三叔家都起来了。 二婶儿和三婶儿都来了倒座房看新郎官。 刘茵招呼着两人,同时对着叶二爷也道了一声辛苦。 这边的屋里渐渐热闹了起来,李学才、李学力带着李学函也过来瞧热闹。 李学力和李学函纯属看热闹,而李学才是为了学习,学习二哥的先进结婚经验。 这边的人多了,孩子就多了,似是棒梗这样的半大孩子听见院里的热闹哪里还睡得着,脸都没洗便过来凑热闹了。 不过这些孩子都得了家长交代,不许往屋里蹿。 好么,他们是真听话,不让进屋,那就扒窗台。 看着窗子边一个个小圆脑袋,李学武笑着从柜子里抓了一把糖出来,递给了已经坐上窗台的棒梗。 这些孩子的闹,今天可不能吓唬,得贿赂着。 这小子真也不客气,得了糖,这才跳下窗台,先扒开糖皮塞嘴里一块儿,这才嘿嘿笑着道:“傻叔教我的!” 他也知道武叔的便宜不好占,赶紧把傻叔卖了。 李学武叽咕叽咕眼睛,坏笑道:“我不信”。 “……” 棒梗看着武叔的样子,顿时觉得嘴里的糖不甜了。 为啥不信,明明就是傻叔教的!你别不信啊! 于丽从东屋过来,帮着李学武在左胸前别了绢花,绢花的 绢花是花,也不是花,是京城的一种传统彩扎手艺,起源于明朝,兴盛于清朝。 老彪子找的这位金姓手艺人是老旗人,用以丝绸、绫绢、洋纺、绉纹缎等为原料,经过浆料、凿活、染色、握瓣、粘活、攒活、包装等多道工序,给李学武婚礼专门打造的这对胸花工艺精湛,形态十分逼真。 以前的绢花主要是宫廷用于宴会和装饰用,民间则是用于婚丧嫁娶,寿诞、节日等风俗活动。 用小孩儿巴掌大的绢花做胸花,也是二爷和李学武的妥协之物。 原本是应该用红色丝绸做的大红花的,就跟李学武入伍时候戴的那种一样,绸带从肩膀绕过,再系在腰上。 可李学武不愿意,笨拙不说,太红了,红的都有点儿騒了。 巴掌大小的绢花正合适,既喜庆又轻便,还能送顾宁一副,两人搭配着戴。 胸花别好,于丽递给李学武一个红色的小匣子,叮嘱道:“这里是另外一副,攥在手里就别松手了,见着新娘子就给戴上”。 “得了,记住了” 李学武苦笑着点点头,刚才逗棒梗等人的得意又没了。 现在的他就像刚上幼儿园的孩子,事事都得人叮嘱着。 当了这么长时间领导,除了沙器之,还真是头一次有这么多人能管到他。 “饿不饿?” 韩秀梅跟大嫂夸了几句大侄子,又打量着李学武问了一句。 问完后也不等李学武回答,又捂嘴笑着说道:“饿了家里也没有你吃的,去你丈人家跟你丈母娘要好吃的去”。 “哈哈哈~” 二婶说完,屋里的女人们又都笑了起来。 李学武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屋里的这些女人,都是长辈,要不就是嫂子辈的,还嘴都不能还,实在是有些憋屈。 好在被打趣的时间过得很快,至少屋里看新郎的街坊邻居三姑六婶大嫂子们这么觉得。 当西院第一阵鞭炮声响起后,沈国栋过来通知李学武可以出发了。 李学武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差一点儿五点。 “好,出发” 西院,已经有不老少早上起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围在这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热闹的很。 大家看着的,议论着的,是从院里到大门口,一溜儿的小汽车,足有六台,清一色的伏尔加M24。 车头固定着摆花,摆花两边用红色绸带延伸到了后视镜固定。 打头儿一台便是娄家的车,车头的摆花要比其他车更大一些。 昨天老彪子跟李学武提起,海子别院的娄姐安排了婚车时,李学武心里还是很有些歉意和感动的。 这些车不用猜,一定是跟娄家相好的那些世家借来的,当年也就只有他们才能买得起这种“豪车”了。 虽然看着有些扎眼,但娄姐的一片心意,李学武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