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点巧了。 “呵呵” 李学武也是有点儿玩不转这老头儿,觉得这老头儿年轻的时候一定很不受待见。 “结婚嘛,我和我对象都想做几身新衣服,包括婚礼上穿的”。 老头儿现在听明白了,感情是李学武在请自己做衣服呢。 “你不觉得晦气?” “什么?” 李学武没大明白这老头儿话里的意思,眯着眼睛歪头看向对方。 老头儿也是歪了歪脑袋,道:“我可都是要进棺材里的人了,还是个老古董”。 说着话还故意学着李学武的动作扬了扬手,表示自己老了,不值得信任了。 “你可以怀疑我的见识,但你不能质疑我的信仰” 李学武很是认真地看着老头儿道:“无|产阶级干部,不信鬼话”。 老头儿挑了挑眉毛,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学武,他本已经枯槁的内心现在却是有了些生气。 “很久没有人来请我做衣服了” 李学武看着感慨的老头儿,开玩笑地说道:“希望你不要在意我的身份不够级别”。 老头儿挑着眉毛看着李学武,脸色有些怪异地说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说的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沙器之听见这话再次瞪大了眼睛,不过看见那老头儿示意过来的眼神赶紧转了个身,背对着客厅。 李学武无奈地摊了摊手,道:“谢谢您的正直言论,这对我反省自己并且在不断进步的路上起到了无比重要的作用”。 老头儿看着李学武的表情,顿了顿,问道:“你这不是玩笑话,对吧?” 问完便看见了李学武很不爽的表情,但也没什么忏悔的心思,指了指身侧的包裹问道:“那我不用因为在自己家里放火和烧衣服而被抓了?”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道:“如果你能跟邻居们处好关系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老头儿听见李学武的话知道自己的事儿完了,站起身拎了包袱,一点儿感激意思都没有地对着李学武问道:“如果你的邻居来你家里叨叨叨,并且觊觎你的心头儿好,你会怎么做?” “我会开枪毙了他” “我也会~” 老头儿听见李学武的回答很是认同地点点头,不过还是点了点李学武的腰侧,道:“可惜我没有枪,也不会用”。 说完这个便往门口走去,推开门的时候还转头对着李学武交代道:“我姓李,李广年,这个周日家里去吧,你知道我家在哪儿”。 沙器之看着拎着大包袱脚步稳健下了台阶往出走的老头儿,有些错愕地转头看向李学武。 “他管这叫行将就木?” “呵呵,老人都这样” 李学武听见沙器之的发问也没在意,笑着回了一句,站起身看着过了门的老头儿,扭身往办公桌去了。 结婚的衣服和婚后的新衣服李学武是打算找个接私活儿的裁缝做的,就像李学武所说,今天确实是巧了。 再有,这老头儿看着挺牛的,至少他晾晒的那些衣服看着都挺唬人的。 当然,李学武也问过顾宁,有没有合适的裁缝,结果顾宁说她一年四季都穿制服,或者服装店里的成品。 至于为什么李学武没有问,因为很大的可能就是丈母娘不会裁缝衣服。 毕竟丈母娘在上班,跟母亲不一样,李学武小时候的衣服都是母亲给做的。 包括现在家里人的布鞋、衣服等,凡是布艺的,基本上都是母亲做的。 老太太眼睛不大好使了,不然也做手工活儿。 沙器之将茶几上的茶具收拾了,看着正在办公的李学武笑着说道:“我也觉得好好的衣服烧了可惜了了,而且还是那么好的衣服”。 李学武头也没抬地说道:“这就是传统吧,不过他并不是贪心”。 沙器之不大了解这老头儿,今天是第一次见,上次李学武出任务并没有带着他。 “因为他没有家人” 李学武的手顿了顿,对着沙器之说道:“心如死灰的感觉很奇怪,带有毁灭的含义”。 沙器之挑了挑眉毛反问道:“得不到就毁掉吗?有点儿幼稚和可笑,不过我好像也理解了”。 李学武点点头,道:“差不多吧”。 感慨完,李学武好像想起什么了似的,微微眯着眼睛,探寻地看着沙器之问道:“我开玩笑的时候确实很无趣吗?” 沙器之:“……” —— 得不到就毁掉,其实是一种过度占有欲下的极端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