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说道:“去了找王主任和沉所”。
沉国栋捂着脸点了点头,他现在正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知道家里就他和奶奶相依为命,这个时候他不能倒。
“这几天国栋就别去回收站了,小燕儿也别去了”
李学武抽了一口烟说道:“饭菜三舅和彪子谁有空谁送过来”。
“知道了”
李学武说完,闻三儿几人都应了。
这会儿沉国栋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说道:“我去跟大姥和二爷说吧”。
“应该的”
闻三儿点点头,说道:“应该是你去说的”。
“嗯”
沉国栋接了二孩儿递过来的纸擦了擦眼睛和鼻子,说道:“走吧,去回收站”。
因为刚哭完,沉国栋也没进屋,由着二孩儿进屋把小燕儿叫出来交代的。
小燕儿知道这会儿自己更不能哭了,强忍着大口呼吸了几口气,缓和了情绪叫几人走了。
李学武背着父亲的药箱子,带着兄弟几个回了回收站。
进院儿以后找了正在院里的二爷和姥爷把事情说了。
赶着说沉国栋赶着就要跪下,大姥一把给接住了,没叫跪。
“行了,都是爷们儿”
大姥给沉国栋擦了眼泪,开始跟二爷合计着都要啥。
见着院里几个爷们儿都聚在一起,尤其是平日里一直忙着的李学武也在,知道出了事儿。
于丽并着迪丽雅几个也都过来听了,见着沉国栋站在一边便都低声说了几句。
西院儿最叫李学武省心的便是团结和人心。
只要有李学武在,这个回收站里的人,心都得在一块儿。
即使刚来两天的帕孜勒四人都觉得这个院儿好,好在哪儿也说不出。
可能是大家住在一铺炕上,坐在一张饭桌上,吃着同一口锅里的饭。
有了事儿大家互相支应着,扶持着,照顾着。
这边爷们儿几个商量完,老彪子便骑着三轮车离开了。
他有马主任的关系,鼓捣白事的物件不麻烦。
二爷则是带着帕孜勒等人找了拇指粗细的木条开始扎排子,也叫灵床。
老人没了以后不能停在炕上,也不能直接放在地上,由着砖堂着,放在这种由木头或者庄稼杆做成的排子上停灵。
这种说法也叫倒头。
于丽这边则是由着二爷吩咐着,等彪子回来便开始做寿衣。
大姥把代东的活计给了二爷,他则是带着葛林去选木头做寿材。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人催促着,也没人用别人催促着。
见着众人忙活开了,李学武对着沉国栋说道:“回家去吧,回去多陪陪老太太”。
“嗯”
沉国栋点点头便往回走,李学武挥了挥手,示意二孩儿跟着去。
抬头看了看日头,李学武整理了一下衣服,开着车出了门。
二爷给所有人都安排了活儿,唯独没有给李学武安排。
因为大家都知道李学武的时间不由着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忙着。
今天他确实有事儿,上午要去忙周亚梅的事儿,也是付海波的事儿。
检查和F院那边已经把桉子的程序走完了,已经通知了轧钢厂付斌和付海波一桉的审判结果。
相信不久后厂里就得开这个桉子的总结大会了。
下午老师家还有事儿,那儿还有个人等着自己呢。
“叔叔!”
“哎!”
车一停好,李学武便见着付之栋从院儿里跑了出来。
“叔叔,咱们是去见爸爸吗?”
“呵呵”
李学武看着周亚梅站在石阶上,问道:“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咱们就出发”。
周亚梅看着一大一小望向自己的眼神,手用力地捏了捏手里的包,努力露出笑脸,道:“好了,你不喝口热水啊?”
“不用,到那边再喝也成”
李学武伸手将付之栋抱起放在了后车厢,周亚梅回身锁了门也走了出来。
“顾宁说晚上她四点就能下班”
“嗯”
李学武点点头,说道:“我这一天都安排的明明白白,顶算没过周日,呵呵”。
“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周亚梅情绪有些低落,拎着包站在那儿心里乱哄哄的。
她曾经想过,这辈子都有可能再见不到付海波了,可却是眼前这人随口应了。
“上车吧”
李学武将副驾驶的座位拉了起来,叫周亚梅坐在后面。
周亚梅点点头,拎着包便上了车。
李学武放好座位后便跳上车,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