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到这会,刘月季一直都没有走。 出门后支开下人,就一直站在屋外的不远处,听着屋里面的动静。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是比较大的,所以每一句,她几乎都听得一清二楚。 刘启这小子,胆子也是真够大的! 原以为,他会跟肃亲王好言相求,博取他的同情。 谁成想,这小子居然如此的放肆,就刚才他说的那些话,换做别人的话,就算是借给他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开口的。 刘启呢,不仅是说了,甚至说的十分大胆! 敢当着肃亲王的面,指责先皇的过错? 刘启啊,刘启啊,你太着急了。 现在可是谁也帮不了你了。 对于肃亲王而言,先皇就是他的禁忌,尤其是,你还提到了庆元政变。 他不跟你翻脸就不错了,你还指着他会帮你? 在刘月季看来,要不了多一会,肃亲王必然负气而走。 谁知道,刘启后面,还会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听着里面暂时没了动静,就赶紧向着侧院的方向走了出去。 此时,肃亲王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目光凌然的瞅着面前的刘启。 刘启也看着他,眼神一直都没有躲闪。 过了片刻,肃亲王深吸了一口气。 “小子,你今日说的这些话,老夫只当是没有听见,以后休要再跟老夫见面了。” 说罢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可让他奇怪的是,刘启不仅不为所动,甚至是哈哈大笑起来。 肃亲王心里疑惑,忍不住的问。 “为何笑?” 刘启侧身看着他,目光中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崇敬,看起来是似乎是那样的不屑一顾。 “我笑,堂堂的肃亲王,希日的大英雄,如今却变得如此懦弱!” “你放肆!” “宗室的使命是什么,是维护刘氏的正统,是巩固庆国之江山社稷!” “如今的宗室呢?在我看来,不过就跟那些村里的妇女一番,也只会坐在一块,说些家长里短而已。就这样的一帮人,还想要巩固我大庆,哈哈,笑话!” 肃亲王是真的怒了,不仅身子发颤,就连拳头都攥了起来。 若不是他是太子,又是自己的晚辈,换做任何一个人,他早就一拳挥到脸上了。 可刘启看着他紧握的拳头,一丝一毫的惧意都没有。 反倒是冷笑了一声。 “皇叔,你激动什么?莫不成,是皇儿说到了你的心坎里?” 肃亲王满眼愤意的看着他。 心里是又惊又怕。 惊的是,刘启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有胆。 不仅是敢在他的面前说这些话。而且,面对自己的威压之势,竟然没有半分的惧怕。 就光是这份胆量,就在其他的几位皇子身上,是绝无仅有的。 在想那之前的他,唯唯诺诺的作态,就仿若是个女儿家,别说是敢跟自己这样的大声说话了,怕是自己一怒,他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至于怕的是。 他所说的这些话,若是传到了皇帝的口中,这可是重罪! 最主要的是,他可都亲耳听见了。 是真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还是就这样算了。 还有,他今天如此,会不会是皇上,故意派这个小子,故意来试探老夫的呢? 渐渐的,肃亲王松开了他紧握的双手。 “小子,你说这些,究竟何意?” 听到肃亲王的这句话,刘启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一些。 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皇叔,时下权臣当道,拉拢私党,独揽朝政。朝廷上下,腐败成风,早已忘了,百姓之疾苦,也早已经忘了,我大庆的先祖的使命,还未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最强之国。” “时下,我父皇身体堪忧,已然多年未愈。” “那些个朝臣们,哪个不是再等着,我父皇能够早日殡天,届时,他们便会扶持一位傀儡太子上位,好继续过着他们的好日子。” “可真的是好日子吗?对我大庆,他们好日子,都是建立在子民的痛苦之上。” “如此这般,呵呵,要不了多久,可能是几年,也可能是很多年,纵然我大庆底蕴深厚,也会在这帮蛀虫的手中,变得千疮百孔,再也不复当年。” 这一次,肃亲王没有再激动。 他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