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听到太子所言,所有的大臣都慌了神。近乎呆滞的模样看着高台上的刘启。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谁也没有想到,唯唯诺诺的太子,竟然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出来。 逼宫? 这个是堪比谋反,诛连九族的大罪。 纵使杨文渊权势滔天,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也没有一个人敢在此时发声。 在反应了几秒钟后,杨文渊带头,赶紧连连叩拜。 “陛下,臣等万万不敢!” “臣等万死不敢!” 可刘启此时,却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台下的群臣,更不在意他们的作态。 起身后,走到了庆帝面前。 “父皇,杨文渊,带头逼宫,其罪当诛!” “杨文渊,你可知罪?” 庆帝的声音,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杨文渊的心头上。 本是想给太子定罪的,可现在反倒是因为刘启的一句话,将罪责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望着台上的刘启,杨文渊心中恍然。 果然是如蜜儿所言,如今的刘启,哪里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废柴太子。 可即便如此,那有如何? 只要皇帝还未表态,此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若今日不能强行废除太子,只怕日后,就很难再找到一个这样合适不过的机会了。 想到这,杨文渊昂着脖子,摆出一副不畏死的架势。 “陛下,非我等行逼宫之事,太子其身有过,如若这般继续身为储君,恐难以服众!” “臣等附议!” 此言一出,上方的庆帝眉头微皱。 看来这帮大臣,是铁了心的要罢黜太子。 事到如今,庆帝也不好再极力偏袒。 “刘启,杨大人所言之过,你可认?” 庆帝的言语,让一众大臣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终于稍微安定下来。 只要皇上犹豫之心不变,太子被废,或是为质,就会成为定局。 “父皇,儿臣不认!” 言语铿锵有力,就连庆帝都不禁为之一震。 恍惚间他还有些诧异。 今日刘启的表现,这还是自己那个庸碌的皇儿吗? “太子殿下,莫不是老臣说错了不成?” 扫视阶下群臣,刘启缓缓的向着杨文渊走了过去。 “老东西,你也配指责本王之过?” 闻言,群臣无不心头震撼。 太子居然刚叫他什么?老东西? 就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杨文渊,何时受过这等气。 身子一边颤抖,一边指着面前的刘启。 “你...你敢辱骂老夫?” “骂你?就凭你方才逼宫之举,本王现在就可以治你的罪,你信也不信?” 面对咄咄逼人的刘启,杨文渊终究还是将手缩了回去。 “殿下若有意对老臣治罪,老臣自然无话可说,但殿下之过,欲盖弥彰,怕不仅老臣,众臣都不会心服!” 一声冷笑,刘启丝毫不惯着杨文渊。 “好,本王心善,就给你们说个明白。” “你且说本王不闻朝政,整日醉心奇巧之物,那本王就问一问,你们何时有过政事找过本王。” “而我大庆朝,哪一律法中有过规定,太子就不能有自己的喜好?” 言落,群臣顿时愣住了。 是啊,刘启虽为太子,然朝中政务,却一直掌握在杨文渊手中,或直达天庭。 太子就算有心理政,似乎也没什么机会。 一句话,反倒是将杨文渊专权的形象,完全揭露在众臣的面前。 这是废柴太子?看似文弱,可言语中全是刀子,直戳人心。 杨文渊面色一阵涨红。 一旁的狗腿子王振,似觉表现的机会来了。 “就算如此,太子身为储君,却常入烟花巷柳之地,今日朝会,又只穿常服,作何解释?” 刘启是半点好脸色也没给王振。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本王?” 看着自己皇儿嚣张之态,龙椅上的庆帝非但没有制止,反倒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振只感觉喉咙里像是卡了异物,吭哧了半天,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而刘启此时,双手抱拳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