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夕澜回到院子时,两个嬷嬷恰好来禀报。 茹悠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在勒夕澜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来,这都闹了几次了……” 松蜜正要将两个嬷嬷打发走,却被勒夕澜拦了下来。 她淡淡道:“这些日子我忙着打理府中的事,的确许久没去拜见婆母了。” “你们回去告诉婆母,我更衣后便过去。” 两个嬷嬷点了点头。 关上门后,勒夕澜转身走到了屏风后。 松蜜和茹悠对视一眼,脸上满是不解。 她们替勒夕澜换好衣服,忍不住问道:“夫人,您为何要去见老夫人?” “是啊,老夫人分明是想闹事,您若去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听到两人的抱怨,勒夕澜笑了笑,“我就是知道会发生什么才去的。” 两人一听,脸上愈发不解。 “既然知道,夫人为何还要去?” 勒夕澜浅笑,眼底多了几分深意,“去了,便能看到热闹,为何不去?” “最近府里太安静了,也该热闹些了。” 说完,她就拢上外袍走出了房间。 她们还未走近屋子,时嫣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贱人怎么来得这么晚?母亲,她不会改主意了吧?” 松蜜和茹悠皱起眉头,勒夕澜却不放在心上。 若是时嫣不骂她,她还不习惯呢。 勒夕澜对两婆子使了眼色,她们便推开了房门。 时嫣正骂得起劲,听到开门声吓了一跳。 她不满地转过头,对上勒夕澜似笑非笑的眼睛,立刻缩起了脖子。 勒夕澜大步走进房间,直接坐了下来。 “小姑的精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她扫向时老夫人,“母亲的气色也好了许多,可见小姑尽心伺候了。” 时嫣沉下脸。 她一听便听出来了勒夕澜的嘲讽,当即便忍不住了。 “你有话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的!” 勒夕澜笑笑,眼底一片冷意。 “小姑怎么突然生气了?我许久不见小姑,闲聊几句罢了。” “你……” 时嫣还想说什么,时老夫人便打断了她。 “行了,一见面就吵吵闹闹的做什么?”时老夫人说道。 她看向勒夕澜,起身走到茶桌边坐下,伸手将一个茶杯放在勒夕澜面前。 勒夕澜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等着她动作。 “我在这修养有些日子了,一直在这里也闷得慌。” “儿媳,你说呢?” 说话间,她便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给勒夕澜。 勒夕澜看着茶杯里浮动的茶杯,勾起嘴角笑了笑。 “婆母说得是,只是我瞧婆母的脸色还有些差,还是再将养些时候吧。” 时老夫人紧了紧握住茶壶的手,狠狠咬着牙才没发作。 “我自己的身子是最清楚不过的,闷在一个地方久了,没病也有病了。” “而且嫣儿又是个好动的性子,伺候我这么久也够了,这些事让侍女做便是了。” 话音落下,她又将茶杯往勒夕澜面前推了些。 勒夕澜目光闪了闪,伸手拿了一个空茶杯,伸手接过了时老夫人手中的茶壶。 时老夫人眉头微皱,只见勒夕澜宽大的袖子略略挡住茶杯,也替时嫣倒了杯茶。 “正是因为小姑性子活泼,我才做主让她伺候您病中的。” “毕竟小姑也到年纪了,性子磨砺得沉稳些,日后到了夫家,也不会被站规矩。” 时嫣闻言瞪大眼睛,猛地站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用我的婚事威胁我!” 勒夕澜轻笑,将茶杯推到时嫣面前,抬手抿一口自己的。 时老夫人垂下眼,眼底满是怨毒的快意。 “小姑是婆母的心尖肉,我怎么敢这么做?” “日后定亲,自然得婆母看过,点了头才算。” 时嫣立刻松了口气,坐下喝了一口茶水顺顺气。 “你还是不肯放我出去吗?”时老夫人开口。 勒夕澜淡淡看向她,“婆母哪里的话,等您身子养好了,我自然会让你出去。” “儿媳这是在关心你的身子,省的您又到处说儿媳不孝,苛待婆母。” 时老夫人猛地站起来,端起茶水泼向勒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