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原谅为父,对吗?” 也是,他们的母亲因自己的离去积郁成疾没几年就去了,两个半大孩子无亲无故,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可想而知。 而他作为罪魁祸首,也确实不值得原谅。 卫泓一脸落寞,柳珍珍满面悲戚,整个包间里的气氛格外沉重。 顾南烟虽不屑对方这副虚情假意的模样,却不想让柳珍珍的想法受自己影响,因此依旧沉默不语,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把玩着茶盏。 然而心性相对简单些的皇甫奕,却被这凝重犹如实质的氛围压的喘不过气。 他看看柳珍珍,再看看自家先生。 见二人又不说话了,不由急的额头都冒了汗。 “那个……” 他挠了挠头讷讷道:“先生这些年曾多次让人打探你们的下落,奈何朝中太多人监视着丞相府的一举一动,每次派出去的人还没等走出国门就被发现,未免让你们姐弟陷入危险,先生便只能将人再召回来。” 他又挠了挠头,仿佛头上长了虱子一般。 “我不知你们姐弟受了多少苦,可你们不该怪先生,先生他这些年一直挂念着你们,经常拿着这根簪子独自坐在房间里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夜,先生他也不容易……” “五皇子!” “嗤。” 顾南烟与卫泓同时出声,打断了皇甫奕的话。 “人生在世又有谁过的轻松惬意,他不容易那也是自找的!”顾南烟冷冷的瞥了卫泓一眼。 “你怎么能这么说,先生也是为了卫家……”皇甫奕不赞同道。 “这不是他抛妻弃子的理由!”顾南烟沉声喝道。 “他为了卫家远赴大梁,那是他的事,表姐跟天禄又有何错,凭什么你们上一辈的事,要由他们承受苦果!” “可他们也是卫家子孙……” “你的意思是,他们生为卫家子孙便是他们的错,活该受这么多年的苦?”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皇甫奕本就笨嘴拙舌,如今对上顾南烟,只觉得有理说不清。 “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的?”顾南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由冷笑。 “是不是觉得卫家人死的冤枉,作为子孙合该忍辱负重排除万难给卫家讨个公道?” 皇甫奕想点头,却听顾南烟接着道:“别的先不说,我就问你……” 她直直的看向卫泓:“若是卫老将军还活着,可忍心让他的两个孙儿受这种屈辱,可会将他们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 我可去你蛋的! 柳珍珍姐弟二人在宁家遭遇了什么,卫泓作为一国丞相不可能丝毫不知。 特别是宁天禄与宁宗远的关系整个安阳国朝堂无人不晓,卫阳军中也传的沸沸扬扬,他见了鬼了才会不知道! 自己的亲儿子被一个男人当做禁脔一般对待,他竟还能由着皇甫奕这二傻子说出“不该怪他”这种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