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彰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色厉内荏的瞪着姜里：“你什么意思？”
姜里站在门口，一双狐狸眼漆黑，映着苍白色的灯光，冷而戾。
她没有笑意的扯了下嘴角，冰凉讽刺。
一个字都没说，出了姜氏董事长办公室。
常庚明尾随而上。
却在刚抬脚时，被叫住。
“等等。”姜氏集团的法务出声，看着常庚明，一开口，有些紧张：“请问您是恒明律师事务所的哪位律师？”
股份转让书的盖章是恒明律师事务所。
常庚明侧着身子，依旧是礼貌儒雅的微笑：“常庚明。”
楚成彰签字的时候在气头上，根本没注意律所的名字，法务一提，他心里骤然咯噔一下。
接着在对方报出自己的名字的瞬间，他脸色猛地一片苍白。
常庚明？！
怎么可能？！
他再没见识，也听过这个名字。
北城律界第一人。
能让他出手的无一不是大案子，亦或是北城数一数二的庞大财团。
楚成彰这辈子，或许都没有机会，接触这样的人。
今天竟然自己公司见到了常庚明。
办公室里安静至极。
等楚成彰回过神，姜里和常庚明已经离开办公室。
楚成彰身体抖了抖，立马拿起桌上的文件，翻到签字那里，恒明律师事务所的红色印章刺进他的眼睛。
他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姜里怎么会搭上常庚明？！
忽然意识到什么，楚成彰看向助理：“姜里今天的记者会是什么结果？”
助理有了说话的机会，回道：“姜小姐告了上千黑粉，代理律师也是常庚明。”
“什么？”楚成彰不敢相信，喃喃出声：“姜里……她怎么可能会认识这样的人？”
……
秦亦琛把姜里送回华庭，直接带着常庚明来了天印酒店总统套房。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
秦夜骁今天两台手术，在手术室待了近一天，才回来。
“哥。”秦亦琛从沙发上起身。
常庚明也站起来：“骁爷，沈少。”
沈誉已经在路上吃了姜里的瓜，顺便分享给了秦夜骁。
他一路上都在感慨姜里记者会上的骚操作。
“那主意你的？”沈誉看一眼常庚明，坐下，喝了口茶。
常庚明耸肩：“我没那脑子。”
他当时听到姜里说全部告的时候，也惊呆了。
说实话，没见过哪个明星这么有胆量的。
告一两个杀鸡儆猴，那都是娱乐圈的楷模了。
沈誉挑眉，看向秦夜骁：“骁爷，看吧，我就说这货脑子想不出那么绝的操作。”
常庚明嘴角一抽：“滚吧你！”
秦亦琛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笑问：“常大律师，一千多份律师函，累不累？”
常庚明没理他，目光转过去看秦夜骁：“骁爷，你怎么会插手娱乐圈这种小事？”
他来这一趟，就是好奇这个。
姜里和这位什么关系？
秦夜骁低头看着他和姜里的聊天界面，他发的消息，姜里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回。
他听到常庚明的声音，头也没抬，吐出一句：“打好你官司。”
声音莫名其妙比平时更冷。
常庚明：“……”
冲他发什么火？
三个人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秦夜骁又给姜里发了条消息，等了一分钟，仍然没有回复。
客厅里一片寂静。
好半晌，秦夜骁掀了掀眼皮，看对面的秦亦琛：“姜里今天出门没带手机？”
“啊？”秦亦琛一愣，下意识回：“带了呀，我送她回去的时候，还见她回别人消息了。”
秦夜骁：“……”
所以只不回他？
最近一段时间，秦夜骁提的次数最多的就是“姜里”这个名字。
沈誉和秦亦琛都知道秦夜骁一直记着当年捅自己一刀的女人。
查了那女人七年，什么都没查到，也不放弃。
还一直住在天印酒店。
这七年，这位爷只会因为那个女变态有明显的情绪变化。
现在换成姜里了？
沈誉忽然想到秦夜骁早上进手术室前亲自给常庚明打的电话。
他看向常庚明：“你现在服务挺周到，都上门一条龙了。”
骁爷可没让他去记者会现场。
常庚明点了根烟，声音温文尔雅：“许局亲自开口，我得给这个面子。”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