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过冬,不用说这砍柴的粗活又落到阿丑的头上。 阿丑早出晚归,肩扛高高的柴垛,山路上又响起他快乐的歌声。 这日,夕阳西下时,阿丑归来,临近侧门时,传来一声呼唤,他的心瞬时收紧了。 静幽一袭白衣,眼神清澈,仿佛要挖掘出他心底的秘密。 阿丑放下柴垛,向她见礼,“请问小姐有何吩咐?” “你认识我?”静幽反问。 “小姐赠阿丑新衣,阿丑永远铭记于心。” 静幽上下打量他,想从中找出破绽。“我觉得你象我一个故人,身材像,声音虽哑但语气象,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姐您高贵如仙子,阿丑怎有幸相识?您切莫贬低了身份。” 静幽依然不依不饶,她示意阿丑走到近前,当她身体白光闪烁时,阿丑知道要发生什么,赶紧闪身躲开。 “你知道我的妙术能够读心?” 他不动声色,说道:“阿丑卑贱,怕玷污小姐圣洁,故不敢靠近。”尽管答得有理有据,他依然瞥见静幽眼角的泪光,心象针扎一般痛。 阿丑离开了,曲小姐依然呆立,如木雕泥塑般。这时上官钰来到身边。 “静幽,我到处找你,开春爷爷的孝期就满了,我想和你商量我们的婚事。” 曲小姐还没有走出刚才的忧伤,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钰几乎粗暴扳过她的香肩,“静幽,我是那么爱你,没有你我宁肯去死。不要让我再等下去。” 美人感到痛楚,一声轻吟。钰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弄疼你了。我只是太心急,想立刻拥有你。” 小姐伏在他的肩头,悲切抽泣,钰继续说道:“我已经得到两位兄长的信息,等成了亲,我们一起救他们出来……” 深夜,阿丑在云巅秘境,那美妙的身形在翩翩起舞,他如痴如醉,真希望这梦永远延续下去。 忽然,他敏锐的感觉发现异样,急忙收了人偶,隐去身形。静幽如风而至,在云端寻觅,她大声呼喊,“荀哥哥,你在这里吗?不要再躲了,快出来见我……” 任她撕裂般呼唤,云端寂静,心爱的人并没有出现。 第二天,阿丑去砍柴,他大步流星,歌声回荡。忽然,他感到一丝异样,未及反应,胸口处白光闪烁,他转身想离开,却被人挡住去路。 静幽俏脸凝霜,一步步向他逼近。“你到底要躲到何时?像个男人一样坦白一切,我会和你分担。” “小姐,您说什么阿丑听不明白!” “还在装!昨夜有人进入我的秘境,刚才你胸口的白光正是与我的妙术遥相呼应。” “小姐您认错人了!阿丑和您素不相识,绝不是您要找的人!”他说着,收拾扁担准备离开。 小姐痛心疾首,泪水潸然而下,“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的心永远属于你?” 阿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小姐的呼喊:“你是不是男人?难道你要看着心爱的人嫁为人妇而无动于衷?” 冬去春来,皑皑白雪来了又去,树木返青,山花含苞欲放,阿丑日日放歌,欢乐依旧。可谁能知道他心中暗藏的苦楚,因为少主大婚和继承家主仪式日益临近。 曲静再也没有出现,或许他决绝的态度让她彻底死心。阿丑还是偷偷去秘境,看那飘渺的身影翩翩起舞,他已深陷梦中,无法自拔。 三月初三,黄道吉日,云梦山庄张灯结彩,上官钰大婚暨继位仪式如期举行。因为老家主丧事秘而未发,所以此次仪式也没有昭告江湖,仅有同宗家族派人前来观礼。 正厅喜彩高悬,花团锦簇,上官钰居中而坐,大师兄宣读继位公告,众人欢呼雀跃,轮流参拜,好不热闹。 钰却无心享受这份荣光,他心情焦急,只盼这仪式赶紧过去,将心仪的美人拥入怀中。 在后面的偏厅,静幽着凤冠霞帔,在床头静坐,心思却如潮涌,她多么希望心爱之人,从茫茫云海中来,携手与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一阵喜乐响起,静幽被人簇拥而至,她想在人群中寻找爱人的踪影,无奈视线被盖头所阻,眼前一片茫然。 先祖的牌位在正中摆好,大师兄声如洪钟,“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钰的心里甜蜜至极,与美人相携下拜。忽然,面前的花篮枝叶暴涨,将司仪的大师兄捆得结结实实。 众人愕然,静幽站起身,用手点指,“这人不是大师兄!” 那人一振双臂,挣脱束缚,他仰天大笑:“‘幻灭’老匹夫,你死难瞑目啊!你的后人庸碌之极,连小小幻术都无法识破,今日上官必亡。” 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