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 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眼前的一片黑暗,愣了半晌,缓缓地撑起了自己有些无力的身体,摸索着朝着一个方向前行着。 一声声细微的声音在他的行走路上出现,并传入了幸村精市的耳中。 “我也不想放弃网球,但是他太可怕了。” “我再也不想站在网球场上了。” “我不想体会那种失去所有感官的感觉。” “......和那家伙打球之后,我再也不想打网球了。” “他不是神之子。” “那家伙是恶魔。” 一声声陌生而又好像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幸村精市的耳边响起,由小及大,逐渐充斥了幸村精市的整个耳膜,不断3D环绕着播放着类似的话。 “我也想让他尝尝不能打网球的痛苦。” “这样的人怎么能继续打网球?明明他毁了我的网球之路,凭什么他还能继续站在网球场上?” 无数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灌入了幸村精市的耳中。 幸村精市停在了原处,仔细聆听着源源不断的不甘呐喊和埋怨,一双漂亮的眼睛垂了下来。 长而密集的睫毛掩盖住了幸村精市眼底的神色,蓦然,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丝清浅的笑意。 “输了就是输了。” “胜者就是应该理所当然地站在网球场上。”幸村精市轻笑一声:“我的精神力网球的确让很多人放弃过网球,但是我不会因此而感到内疚,更不会对我的网球道路产生动摇。” ——胜者,不会埋怨。 你放弃网球的原因只是因为你太弱了。 我幸村精市就算是输得再为惨烈,就算被打击成不能握稳自己的网球拍,也永远永远不会放弃网球,永远永远不会放弃重新握起手中的网球拍。 网球,就是我的生命。 刹那间,黑暗到了极致的世界陡然被撕裂,所有的声音如潮水般退出了幸村精市的耳蜗,一直漆黑的世界露出了一丝有些刺眼的光亮。 * 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坐在了幸村精市的床边,担忧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幸村精市。 “幸村怎么会突然昏迷,我记得我们每年都会去医院体检......”真田弦一郎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柳莲二叹了一口气:“我们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在哪去给幸村做全身检查。” “唔。” 病床上传来了一道细微的声音。 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同时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发出了细微声音的幸村精市,忍不住同时朝前走了几步,握住了幸村精市的手,紧张地看向了缓慢睁开了眼睛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疑惑地看着站在了自己身边的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嗯?柳,真田?你们两个怎么这样看我?” 柳莲二看向了幸村精市,一直紧皱的眉终于 松开:“你突然晕倒了,一昏迷就昏迷了将近十五六个小时。” 真田弦一郎压了压自己黑色的帽檐:“我去和老师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提前回到日本进行全身检查。” 幸村精市无奈地看向了自己两位精神颇为紧绷的同伴,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不是什么大事,我感觉我身体现在没什么不适,不需要报告给老师。” “还是等修学旅行结束完再说吧。”幸村精市实在是拗不过自己的两位同伴:“毕竟这可是难得的修学旅行,半路上消失未免也太令人担忧和多想了。” 半路上消失...... 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相互对视一眼。 等等—— “五条前辈和毛利前辈!!”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道。 幸村精市:??? “这和五条前辈和毛利前辈有什么关系吗?”幸村精市疑惑地问道,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柳莲二:...... 糟糕,自己看到幸村晕倒的时候大脑难得一片混乱,整个人焦急的要命,居然给还在举行修学旅行的五条前辈和毛利前辈打去电话了。 柳莲二一想到五条白的那一句马上赶来就眼前一黑。 他看着幸村精市疑惑的眼神,斟酌着开口:“幸村,五条前辈和毛利前辈要飞过来探望你了。” 幸村精市:??? 飞? 刚刚才清醒过来的幸村精市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感受到温热的肌肤触感时才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怎么飞过来?”幸村精市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