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野笃京抬眼,看向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切原赤也,嘴唇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映入眼帘的身影不算高大,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瘦,但是却仍然执着而又坚定地站在自己身前。
……那家伙是白痴吗?
远野笃京咬了咬牙,撑着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膝盖骨朝着网前走了几步,神色冷漠:“白痴,我可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还能继续打。”
远野笃京狭长的眼睛眯了眯,看向了站在自己对场的阿波罗和俄里翁。
切原赤也固执地反驳着远野笃京:“不是怜悯。”
“你是我的同伴。”海带头少年仿佛脚下生了根一般,执着地站在了网前:“这是双打,远野前辈。”
“哼。”希腊队的阿波罗看向了站在网前的两人,忍不住扯出了一个笑容:“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好啊。”
“不过可惜的是,你们两个都即将被我们处刑了——”阿波罗抬眼看向了面前的两个东洋选手。
“只不过是两只臭虫而已。”俄里翁嗤笑一声。
“是吗?”切原赤也的瞳孔逐渐弥漫起一片赤色:“被染红的还不知道是谁吧?”
海带头少年双手握紧了手中的网球拍,双腿微弓,愤怒和求胜欲并没有冲晕他的头脑,反而刺激了他,使他的专注度和反应力更上一层楼!!
“啪!!”
黄绿色的小球再次被切原赤也狠狠地抽击了过去!
弓着腰在观察的阿波罗眼神一厉。
目标是我的腹部??
他的网球拍一横——
“砰!”
网球偏移了阿波罗的腹部,而是狠狠地击在了阿波罗的膝盖处。
“唔!”
阿波罗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左膝,单膝跪在了网球场上,在赛场上碰撞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正在观战的毛利寿三郎揉着自己还有些痛的脑袋,有些稀奇地看着场上的局势。
“等等,那是……指节发球?”
“好像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了吧?”毛利寿三郎眯了眯眼。
“是的,赤也这次打出来的是四指发球法,也是最为少见的指节发球法。”柳莲二有些欣慰地看向了切原赤也的方向:“这种发球法只有拇指来稳住球体,其他四指皆弯抵住球体,由于对握力和控制力的的要求较高,所以成功率极低,而往常,赤也都是用的对技术要求最低的三指发球法。”
“但是与此相对的是,也正是由于这一点,四指发球法的球路更为飘忽不定,不易预测。”柳莲二补充道。
毛利寿三郎挑了挑眉,看向了赛场上的切原赤也。
“还真是……令人有些出乎意料啊,赤也。”毛利寿三郎突然有些感慨:“这小子也算是天赋异鼎的那种网球选手吧?”
“当然。”种岛修二点了点头,附和了毛利寿三郎的话。
“但是,在坐的各位,有
哪一位不是天赋异鼎的天才呢?”种岛修二轻笑一声。
毛利寿三郎忍不住笑了,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也是。”
他将目光投向了网球场上的海带头后辈,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卓越的天赋,加上这两年来持续不断的磨练,终于将切原赤也那有些薄弱的基础给提了起来。
柳莲二坚持不懈的数据指导,真田日复一日的耳提面命,幸村和大家潜移默化中的引导和支持,网球部的大家期待着这枚尚未散发出自身光辉的璞石将会在未来成为独当一面的角色。
好在,他终于在世界的赛场上,散发独属于他的光辉了。
——那一颗原本掩藏在其他网球部前辈名声下的原石,终于可以发挥出它的那绝不逊色于任何人的耀眼色泽了。
“砰!!”
汗水顺着切原赤也的发丝末端而坠下,在澳大利亚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臂,将自己手中的网球拍朝着空中的小球抽击而去!
空气中迸发出了一连串的爆破声——
网球旋转着朝着希腊队的俄里翁飞去!精准而又快速地击中了俄里翁的手腕处!
“该死!”俄里翁瞳孔一缩,感受着从自己手腕处传来的剧疼:“你这小子还真是烦人!”
他强忍着酸痛之感,急速地挥动着自己手中的网球拍,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球拍中的这颗小球打向了后场一身狼狈的远野笃京。
“把矛头指向我可不是一项好的决定!蠢货!”远野笃京扯出了一道有些嘲讽的笑意,手中的网球拍一横,“处刑法之十——圣德安烈的十字架!!”
俄里翁看着重新朝着自己飞过来的小球,有些不屑地瞥了一眼远野笃京:“废人还是好好呆在你的后场吧——”
“砰!!!”
等等,有哪里不太对劲。
话还没有说完的俄里翁缓缓低头,看向了击在了自己身上的黄绿色小球。
好奇怪,自己没有感受到痛意。
下一秒,痛觉似乎有些迟钝地通过神经中枢传递到了大脑皮层,朝着他不断发出着尖利的叫嚣——
然而,酷刑还远远没有结束。
“砰!!”
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