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死寂。 黑豚脚踩两女,居高临下,目露不屑:“没人敢当着我的面,在女……在女郎面前,舞刀弄剑!” 换在郡守府,若是有人敢持剑入殿,还敢拔剑,黑豚得劈了他! 被踩在脚下的女子,痛苦地呻吟,仿若被折断羽翼的雄鹰,更激发男人的施虐欲。 但黑豚不为所动,冷哼道:“少来这一套!我走南闯北,见过的女子无数。你们还差得远。” “郎君,放开我妹妹吧。” “黑豚,怜香惜玉些。” 消失许久的王翦,终于一脸餍足地走进大厅。 “主事的是谁?”许多鱼看完这场闹剧,有些意兴阑珊。 美人是美,各有才艺,奈何节目没啥新意,看一会是新奇,看久了便感到无趣。 静娘妖妖娆娆地对着黑豚一拜,露出不盈一握的小腰:“郎君,是我。我们姐妹身世飘零,只祈求一栖身之地,望郎君怜惜。” 黑豚像是被烫到一般,不敢看静娘,求救地望向许多鱼。 许多鱼被忽视一整天,倒也不生气,只说道:“既然不愿说出背后的主人,明日正午之前,便去郡守府补税。” 补税?! 静娘有点懵。 “过时便按照偷税漏税处理。”许多鱼起身,出门前回头补刀,“你们熟读《秦律》吗?知道偷税漏税是何下场吧?” 许多鱼走出小院之后,慢悠悠地在街道上闲逛。 身后的黑豚欲言又止,气氛很是尴尬。 王翦:“黑豚,你究竟想同我说甚?何必扭扭捏捏?” 黑豚挠头:“静娘她……” 王翦好气又好笑:“不过一女子罢了。她做的便是迎来送往的生意,你若喜欢,自去找她便是。” “可是……” 王翦:“你若是不敢,我也可同你一起。” !!!这虎狼之词,是能当着女君面说的吗?黑豚气愤不已。 许多鱼提点道:“这青楼,有问题。” 王翦跨过路边的泥坑:“我知。无非是各路探子罢了,我见得多了。” 黑豚的前半生快意恩仇,夜夜枕刀而眠,不理解王翦的做法:“那你还敢起色心?不怕熟睡之时,被人割下头颅?” 王翦轻笑,故意用脚尖把路边的石子踢向黑豚:“你太高看她们了。” “最高等的美人探子,会入达官显贵的后宅。这等青楼之女,弃子罢了,广撒网,捞到一个是一个。” 许多鱼:“你被网住了?” 王翦尴尬地辩驳:“我岂是那等好色之人?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呵!”黑豚避开飞来的石子,抱胸冷哼。 “见第一面,静娘便将来历托盘而出。他们是巴家买来的人,在女君来巴蜀之前,便已在小院之中。” 王翦不自觉地替静娘开脱。 “她为何要主动告知你?”许多鱼怀疑,自己的身份早就被她们猜到。 王翦浑不在意道:“她们虽是弃子,但也是用粮食养出来的。打探不到消息的无能之人,自是要被卖到更下等的地方,换回钱币。” 黑豚讥讽道:“故而,你是在怜香惜玉?” “各取所需罢了。”说完,王翦幽怨地看着许多鱼。 许多鱼直言问道:“与我有关?” 王翦幽幽地叹口气:“女君的八项纪律,可是坑苦了军中儿郎。” 八项纪律: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偿;不随意杀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不虐待俘虏。 这是许多鱼在正式接手家臣时,所做的第一项规定。 当时,要不是白起在场,将士们险些要发生哗变。 加上许多鱼舍得出钱,家臣们才勉强同意。 前面三项,相当于断了将士们的一部分财路。于是,许多鱼拿出自己战获中的一成,奖励给遵守规定的将士。 至于违反纪律者,根据犯错程度罚金加体罚。举报者可得罚金的一半,另一半入公账,留作他用。 许多鱼想了许久,没觉得纪律有何问题:“王翦,你详细说来,如何坑的?” 王翦:“女君的心是好的。然,钱财可以补,正常需求如何补?” “行军之时,往往配有妓营。若有突击行军,或大战之后,主将也会允诺底下将士们,洗城三日。” 何谓洗城,洗城便是奸淫掳掠,释放将士们的凶性,谨防炸营。 “女君,高压之下,能管住两百人,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