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鱼和李冰在前线抗洪的时候,九龙山的沙摩柯再次试探性地伸出自己的爪牙。 “雨水不断,至高神的怒意未消,许是有叛徒还未查明。”沙摩柯站在祭台上,神秘威严道。 底下的三大寨主却深深低下头,不敢搭话。 沙摩柯拧眉,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莫非出事了? 沙摩柯使眼色,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定是木霁部的错!他们甘心做秦人的犬马,这才惹怒至高神。” 话音落下,人群只有悉悉索索的小声议论,却无人大声赞同。 以往有人带头高呼,其他人也都会跟上。 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沙摩柯知道,自己肯定是漏算了,但大祭司之名,必须维护好。 沙摩柯:“三大寨主,五日内,调查好木霁部的情况。” “好。” “嗯。” 等沙摩柯走后,三个寨主这才凑到一堆,小声交流。 “你听说了?” “你说的哪件事?” “三兄弟……” 三个寨主面面相觑,你懂我懂,大家都懂。 沉默一会后,木朗寨的寨主木朗烈问:“你们觉得可信吗?” 热列托轻笑:“我们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寨子里的人想不想信。” 与热列托一向不合的卓木寨寨主讥讽道:“你大儿子都要被献祭了,你一点都不伤心吗?” 热列托恶狠狠地盯着卓木沙:“卓木沙,你就继续跟在沙摩柯身后当奴隶吧!看看他能否给你留下一根骨头!” 三大寨主,不欢而散,只是谁也没提木霁部的事。 巴亚得到沙摩柯要对付木霁部的消息后,匆忙找到比布喜:“比布喜,我们寨子里能借给你10把铁剑!” 巴亚心痛得无法呼吸,这10把铁剑,是凿井之后,阿妹特意给自己的回礼。平时都要好生供着,生怕飞吹雨淋,会导致宝剑生锈。 比布喜深深地看一眼巴亚,从胸腔里传出笑声:“巴亚,难怪只有你能和女君结拜。继续保持,不要改变。不要让权势蒙住你的双眼,不要让粮食堵住你的口鼻。” 巴亚见比布喜满脸严肃和认真,不自觉地点头:“我与阿妹是至高神见证的兄妹。” 比布喜放心道:“那就好。这10把剑,你自己留着。九龙山,不会与木霁部刀剑相向的。” “为何?” 比布喜不想多言,但架不住巴亚看不懂眼色,十分真诚地关问。 比布喜自暴自弃道:“当年义渠国落败,分崩离析。我们这一支藏入九龙山,一部分人选择加入当地的彝族,一部分人继续坚守。” “你们是义渠国之后?”巴亚听懂了,万万没想到堂堂贵族竟然混得如此凄惨。 比布喜被巴亚同情怜悯的眼神,刺激得站起来:“给我收回你的眼神!不同你说了!” 巴亚讪笑,一时情难自禁,没想到惹火了小伙伴。还是去哄哄他吧,没有他,完不成阿妹交待的任务哟。 巴蜀暗潮涌动,在巴亚和比布喜的推动下,流言不仅传遍九龙山,甚至连府城都人人听过。 正所谓,谎言说了一百遍,就成真的了。 有些话说多了,就连巴亚和比布喜这两个始作俑者,都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时光飞逝,五日过后又五日,沙摩柯没跟三大寨主提起木霁部的事,三大寨主也没去故意提这茬。 双方默契地翻篇。 府城被带走许多人,但有几家商贩或因年纪太大,或因身体残疾,或因没参与叛乱,被留在府城。 城内人少,几家人决定一起去涧西部市集试试运气,万一有巴人要买呢。 “你们来了?” “摊位已经帮你打扫干净。” 小商贩们被热情的涧西部人吓一跳:“你们这是?” “自家兄弟,不算甚。” 涧西部的人摆摆手,当做没事人一样,继续去上工。 小商贩们本以为,女君和九龙山的关系就差拔刀相向了,应该不会有多少人来买东西。 万万没想到…… “兄弟,我要一石栗米。” “兄弟,我只买得起一斗,卖不?” “兄弟,麻布给我来一尺。用的是标尺不?” 小商贩们的东西很快就被售空,有好奇心强的商贩,拦住最后一名巴人:“你们不怕被毕摩知道?” 巴人眼珠子乱飞,最后不好意思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