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上飞被两个侦辑队汉奸押着。 走进安县警队地下牢房。 地牢里面幽深清冷,一股陈腐味直接往鼻腔里钻。 越往里走越感觉得阴森恐怖。 到尽头拐道弯,昏暗的电灯泡光线照将几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突然有人将门打开,她随即被送到一所类似审讯室的牢房里。 房间门口玻璃窗上锈迹斑斑的铁条嵌进潮湿墙壁,在屋内灯光映照似乎蒙着一层水气。 屋子正中放着一个五屉办公桌,褐色桌子上摆着一个台灯一部电话。 桌后一把靠背椅,侧面安放一套木沙发,犄角一个火炉冒着蓝色火苗。 靠墙位置立着一根木桩,比人高的位置横着小腿粗横木,显然是一个型架。 墙角一条阴沟上盖着石板,石板上方墙上挂着一溜刑具。 作为被审讯者,草上飞没有在第一时间被狗汉奸绑上刑架。 被两汉奸按在审讯桌对面刑凳上,后边走廊里出现一阵脚步声。 草上飞随即被刚按坐在刑凳上,两手被固定在扶手铁环内。 一个长衫黑衣汉子有些蹒跚地走进审讯室,伸出毛茸茸的手将开桌上的台灯扳了个方向,将灯光映在草上飞脸上。 草上飞认出对面面色发青,酒色侵蚀空了身体的汉子正是大汉奸许金森。 咧开嘴吸了一口混蚀的空气,以挑衅的语气骂道:“老子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许金森一脸不屑:“呵呵,你个吃里扒外的混帐,老子让你干的事你一件不办,还敢跟弄死你大哥的八路混一起,你说说,按道上的规矩,对不忠不义的家伙,是该给你来个三刀六洞还是点天灯?” “别忘了你骨子里还流着中囯人的血” 许金森撇了撇嘴“呵呵,死到临头,你这种人两面三刀的人还配在老子面前谈骨气?” 草上飞摇了摇头:“密码本这东西.你不可能得到,而且就算你得到也没用” “能不能得到并不重要,重要的态度,态度,你懂么?” “卖祖求荣杀千刀的混球.想要密码本,你就别作白日梦了。” “呵呵,死到临头还嘴硬.”许金森伸手在草上飞脸上拍了拍:“姓曹的,你想好了,你现在还年轻,如果你死了,你曹家这一脉就绝了后.” “嘿嘿,老子十八年后重新投胎,又是一条好汉.” “你个死脑筋,那八路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什么好?再说,你枪杀他们的人那事儿,就算八路不追究你觉得他们还能信任你?” “刀口上舔血,我不既要谁信任,只需要对得起天地良心” “无后就是不孝,你已经不忠不义,你别几样全战全了” 草上飞心里猛抽了一下:“我只是想赎罪,如果你还念着昔日的情分,给我一个痛快。” “兄弟,你还年轻,现在又是生命最美好的时候,千万别任性.” “你别跟说这些扯淡的事!” 许金森抬手指着刑讯室那些血迹斑斑的型具:“姓曹的,你应该清楚,再有种的好汉,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方,都得低头!” “老子不是鼠胆之辈,你用不着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威胁我!” “念在昔日相识一场,我才好言相劝” “你个狗汉奸,别费心思了” 许金森语气变得阴冷:“老子将祖祠所在地都借给你大哥马大棒子,你们连土八路都打不过,如今还敢跟八路穿一条裤子,吃里扒外的东西,休怪我不讲情面来人哪,让他先尝尝辣椒水儿…” “呵呵,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老子皱一下眉毛老子跟你姓许!”草上飞面色不变,出言讥讽。 跟着,听许金森吆喝的两侦辑队汉奸,上前架着草上飞连人带凳子一起往刑架上挂。 许金森知道这家伙身手不错,得防他趁机逃脱伤了自己。 许金森伸手将挂在墙上铬铁取下来插进火炉子里。 两赤着上身的伪军将辣椒水往一个类似小嘴酒壶的罐子里倒。 审讯室里的立即充满一股有些呛人的辣椒味儿。 许金森来到脖子上套着铁链的草上飞面前:“最后一次机会!” “你他娘的真像上娘们儿.” “呵呵,王军.长暗中勾结八路,皇军早有耳闻,这次有了真凭实据,你觉得在安县这地儿,他手能伸得这么长,我告诉你,就连耶稣都保不住你!”【清后期,八国联军进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