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不高,两层楼六七米的样子。 一处较矮豁口两米多高,三米多宽的豁口顶处横架着木梯子,以方便匪兵在城墙顶通行。 贴在豁口旁边小声呼吸的罗富贵跟李焕章三人竖起耳朵,仔细听豁口内的动静。 豁口内竟然有匪兵! 啪. “.天旱成这样,这些蚊子怎么就不死?”豁口内传出一个抱怨声音。 “你盯着点,俺先眯一会儿” “盯个屁,俺看姓王的是吓破了胆,上边有兄弟们盯着,外边还有巡逻队,城里俺们这么多人,那八路要是敢来,俺们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将他淹死. 等了一会儿,豁口里竟然响起了打鼾声。 里边那两位都似乎在打瞌睡 李焕章捅了一下罗富贵,凑到罗富贵耳朵边,声音微不可闻:“你垫个背,我先上去,弄死里边的土匪。” 罗富贵点头,直接双手撑墙站马步。 李焕章一手扶着特务营战士肩膀,左脚踩着罗富贵大腿身体往上蹿,跟着右腿腿踩在罗富贵肩膀,攀上豁口。 城墙挺厚,修补过的豁口外却没什么落脚的地方。 修补豁口的土没有夯实,泥土往下滑落,洒了罗富贵满头钻了脖子。 再上边用不知道从哪家屋拆下来的门板跟树干用骑马钉胡乱钉在一起。 现在必须翻过木板,但是却很容易弄出动静。 李焕章转身,将踩着特务连战士后背的罗富贵拉到豁口上,跟着踩在继续当垫背的罗富贵大、肩膀翻过木板墙。 弄出的动静并不小,里边的匪兵醒了一个:“哎,你谁啊?” 隔了层木板的罗富贵顺口胡扯了一句:“太上老君显灵,还不跪拜.” 跟着,里面传来两声咔嚓声,跟着一阵悉索声。 好一会儿后,李焕章从门板对面探出头:“两个匪兵,都弄死了” 下边的特务连战士压低声音:“动作快一点,巡逻队又来了.” 罗富贵赶紧回头,将特务连战士扯上来,跟着往豁口内翻。 可惜这货身体太重,单层门板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哗啦一声直接将门板压塌 里边的李焕章吓了个半死,赶紧扯枪拉栓作战斗准备。 那死骡子此时正卡在裂开的木板缝里,努力往里边钻,可惜熊身体着实太宽,被卡在木板中间闹闹出更大动静… 城墙上边被惊动的警戒哨匪兵,听到声音直接走向豁口边:“我说.你们两能不能安静一点?” 这位说完,还探头往下看。 上边有火堆,豁口漆黑一片,黑暗中忽然伸出一只手。 跟着捏住他的脖子往下拖 匪兵吓了个半死,第一反应伸手去抓那只手捏他脖子手。 咔嚓一声,喉咙碎裂的匪兵临前回光返照手指摸进步枪扳机孔 砰. 枪带滑动到胳膊上的步枪,子弹竟然随时处于上膛状态。 跟着,渐渐走近巡逻队的狗开始狂叫. 听到枪声声的巡逻队匪兵撒开腿响枪的地方跑。 刚翻过门板的罗富贵赶紧将木板补回去嘴里嚷嚷:“你姥姥的老子不就睡个觉…你用得着打枪么?” 听到罗富贵嚷嚷,李焕章踩着骡子后背翻上豁口,跟着嚷:“老子看你还偷懒,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趁罗富贵卡住的时候,先翻过木板的警卫员右手捏着仍然在抽搐的匪兵脖子,紧张得伸出左手去捂嘴。 “你俩个狗娘养的一惊一乍.吓老子一大跳”巡逻队领头的看着站在城墙顶探出半个身体的身影。 李焕章接过罗富贵递上去的步枪… 下边再骂:“哎,说你哪,别把你那烧火棍对着老子” 李焕章不慌不忙收起步枪,另一只手在下边看不到的地方攥着驳壳枪:“嘿嘿,我想吓唬他们一下,没想到走了火” 下边巡逻的匪兵头目这才放心:“你娘的胡乱开枪,你看司令明天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滚你娘的蛋,他们逍遥快活,咱们在外边喂蚊子,我怕谁?”李焕章压低声音骂。 说话间,从西边城门楼子跑出来一个打着手电的匪兵,隔老远就嚷嚷:“哎,连长叫俺来问问发生了啥” 李焕章头皮发麻,要坏事儿! 赶紧侧身对着过来的匪兵,这货跟特务连战士弄死的那匪兵肯定是一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