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伪班长中枪跌下屋顶,上前帮忙的伪军探了探鼻息,直接张嘴大呼小叫:“哎呀...不好了,没气儿了,班长他死透了...” 叫声慌张,让西边的一众伪军当即傻了眼。 除了俩伪军仍然藏在大瓦房屋脊北面的安全位置,不时向南边偷袭的敌人开枪外,其他伪军纷纷凑到屋檐下看热闹。 瓦房中间高,南北都是坡顶,两人藏身附近茅草屋顶早没了人影。 听到死了长官,离开屋顶的伪军立即往那叫嚣的地方跑。 看到地上的尸体,队伍立即慌成一团,七嘴八舌说三道四... “出去找排长报告...” “还是先重样选个班长出来比较好。” “不如去投一班...三班也成!” 不管做什么,总得有个选择不是?乱纷纷的队伍军心焕散。 谁都知道扛上枪就会死人,不是常说瓦罐难免进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么? 如果不干伪军说不定得饿死,以至于围观者竟然没有一个伪军打算当逃兵! 没了主心骨,军心涣散的伪军们开始各自打起小算盘。 队伍中总有那么些个胆大的,一黑脸汉子立即出头:“蛇无头不爬,人无头不走,眼下班长殉职,在下愿领这个头,掌起这个舵,下龙潭入火海我先,兄弟们有没意见?” 立即有人附和:“是啊是啊,咱们十来号,没个领头羊带队的哪行?” 当官意味着手下有人,兜里有钱,当即有人不干了,一个糙脸汉子直接发了话:“班长死了,咱们自然要找出个新的,但是凭什么由你来当这个头?” 黑脸汉子得意洋洋:“老子枪法好,为人又仗义,兄弟们谁没受过老子好处?” 糙脸伪军怒了:“你个狗娘养的带兄弟们敲诈勒索贩大烟,早上了八路决死名单,跟着你能有好下场?” 黑脸伪军鄙视:“总比你这个没事就钻寡妇被窝的强!” 糙脸伪军:“你...你丧尽天良倒卖做断子绝孙的大烟生意,迟早会被团长给砍了!” “你个狗娘养的没从我这拿钱么?” “那是老子拿命换来的,你...” “你什么你?那不是老子找的门路吗?再说,如今我表哥大烟生意都做到省城,他有的是钱!只要大伙儿愿意跟着我干,每个月我私下再给兄弟们再加一块钱!” 糙脸伪军立即反对:“兄弟们,跟他干随时得当心脑袋搬家,可千万别信他!” “嘿嘿,如今八路总部都被皇军打没,人也差不多死光光,以后这地儿就是吴团长的天下,只有我砍别人脑袋的份,兄弟们,原意跟着我的,老子保你们吃香喝辣!” 旁边没胆的伪军心惊胆颤听着屋顶子弹尖啸声,某个伪军看着两位能人为了争班长一职吵得面红耳赤,立即圆场:“别争了,你们俩谁当头都行...嘿嘿,只要每个月能按时发饷!” 糙脸伪军立即讥讽道:“发饷那是团长的事,你小子私下发钱,是想拉山头造反?” “你娘的!”见这位竟然如此不识抬举,黑脸汉子怒了,恶向胆边生!毫不犹豫抬枪,立即扣动扳机。 砰... 糙脸身体一震,低头看着胸口小洞,歪了两歪直接摔倒。 枪口还在冒烟儿,一众伪军吓了半死,这位心狠手辣到竟然对自己人下手! 傻呆呆的看着黑脸汉子。 黑脸汉子大叫一声:“姓苟的想断兄弟们活路,兄弟这是为民除害!现在,大家听就我的命令,该干嘛还是干嘛!原本屋顶上下来的去瓦房屋顶,你...你...你们俩跟我向南包抄,一定要弄死南边那几个家伙为老班长报仇!从这个月开始,大伙儿的饷涨到三块半!” 把仇恨目标转到南边,再给个枣吃,不怕这些没脑子的夯货敢不听话! 大瓦房屋脊北面,趴着向南射击的两伪军,听着茅草屋檐下吵吵嚷嚷与枪声,浑不在意。 反正在谁手下干都是拿饷,如今从两块半涨到三块半,自然是好事儿,至于死了的班长... 大不了发了饷,回头多给他烧两刀纸...谷繫 也懒得去掺合,攥着步枪压子弹,不时继续探头探脑看南边屋脊。 茅草屋顶自然呆不成,七八个伪军散开,两个顺着墙往屋顶上爬。 三个人影向南摸,其他的继续对还在响枪的院子继续包围。 ... 三合土屋脊并不结实,被伪军连续几次射击直接打出好几个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