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春秋时期,卫国为避战乱将都城迁至八里营乡东北部楚丘,建卫王宫。 八里营原本是国君葬地,与卫王宫与相距八里而得名。 后演变为历朝历代十里八乡专门处决人犯之地。 到此祭祀的人多了,慢慢形成一个集市,再后来慢慢发展成为乡。 晌午过后,春日里太阳高照,微风无云,荒芜的开阔地里出现了一丝丝绿。 看起来倒是个春日踏青的好天气。 只是很可惜,几乎无青可踏。 小镇远远映入眼帘。 昔日卫国都附近的八里营并不小,但小镇布置却十分简单,十字交叉两条路分东南西北将镇子分成四部分,每一部分民房密集,一条条小巷串连其中。 镇北进出清一色的骡车、驴车以及肩挑背扛的民夫。 大灾年月,小镇与附近其他乡镇长的颓败有很有反差,甚至略显热闹,各色商铺全都开着门做生意! 只不过整个小镇几乎没有看到寻常百姓! 又一支押送着货物的商队从小镇出来,看到往南而来的另一支商队,立即警惕,没有人打招呼,商队中的人明目张胆把步枪扯下来直接端在手中。 这年月,黑吃黑并不宣见。 直到看清楚过来的商队两架破马车外中还坐着一小辫儿和一个光着头的男孩,北上的商队稍稍放低了警惕。 队伍中那几位一看就是不寻常之辈,特别是那像山一般的黑脸大汉,估计寻常三五个人也不是他对手! 更被那位肩挂驳壳枪,低帽檐半遮住浓黑眉毛,细狭眼睛深邃那位盯得心里发毛。 南下北上商队交错而过,双方根本没有言语交流。 当然,有枪在手,商队背后有靠山,自然也不怕事。 小红缨坐在马车上听故事。 没错,真的是在听故事。 马车另一边脚掉在半空的狗蛋正在得瑟:“...东边那村子叫殿上村,又叫楚丘。 卫懿公喜好仙鹤,不理朝政,后来北狄入侵,卫国战败,卫懿公兵败被杀,被北狄人吃掉,只剩一肝,一位旧臣怀抱君王之肝痛哭不已,最后竟然剖腹,将君王之肝放入自己腹中,自己做了陪葬,这就是‘剖腹葬肝’的来历。 卫懿公死了,卫国几乎被灭国,后来在齐桓公帮助卫文公复国,从淇县迁都楚丘,就是这殿上村名字的来历,再后来黄河泛滥,整理个平地被被淹了,卫国以把国都北迁到濮县的帝丘。” 小红缨听着这小屁孩文刍刍的说词,不由肃然起敬:“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狗蛋沉默了一下:“上小学的时候老师教的。” “那你们老师不就很有学问?” 狗蛋眼圈发红:“老师...后来也死了。” 小红缨眯了眯眼,转过话题:“我说你学这个有个屁用,你叫我姐姐,我教你打枪。” “你又没枪。” 小红缨愣了愣,身上好像着实没有带枪,也不解释:“你那侦察的本事从哪学的?” 狗蛋情绪更是低落:“跟俺爹学的,俺爹被敌人害死了。” 老耿经常到八里营,双手拢在袖子中走在最前边。 镇北拒马后的一保安团兵老早就看到过来的队伍。 后边跟着的那位长得可真他娘的壮,一看就不是八路,因为...八路一个二个全瘦得跟麻杆似的,不可能有胖子! 其中一位肩上还明目张胆挂着驳壳枪,这兵不敢造次,只是斜抬枪口,伸手拦住过来的商队:“站住!” 商队在拒马前边停下,胡义带着大狗走上前,从上衣兜里掏出证件:“侦辑队办事,赶紧放行!” 那兵接过证件看了看:“梅县的?到这来干什么?” “你没长眼么?”胡义冰冷的声音。 那兵被胡义的话给镇住,没有再查其他人证件:“按规定,要进镇一人一块钱。” 旁边手中拿着良民证的老耿愣了一下:“你怎么不去抢? 那保安团兵不屑:“老子现在不就是在抢么?嫌贵?嘿嘿,你可以从镇外绕道啊,一文钱不花,又费不了多少功夫!” 这些人身后马车上大包小包,肯定是要进镇做生意,根本不怕他们不掏钱。 罗富贵直接掏出票子,数了六张:“小孩不用给钱吧?” 保安团兵摇了摇头:“是个人都必须给!咱们团长说了,就算是死人,要想进镇都得给钱。” “哎,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