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粥,窝头上热缭绕冒着清香,旁边一大碟腌菜。 在酒站,粮食暂时不缺,一来有李有德这个大财主,另外砍九也不断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山。 砍九那货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只要平原上能弄得到的东西,那是什么都往山里整。 碉堡里还藏着一副麻将! 热乎的窝头滚烫的粥下了肚,排长们舔干净了碗,傻看着空空如也的粥桶与藤篓,努力想保持排长尊严,可是不争气的又开始打饱嗝。 作陪的胡义有些好笑,问王朋:“哎,你们这回来了多少人?” “十九个!” “你们团不是二十个名额么?” “嘿嘿,给陈冲留了一个。”王朋说完,最后一个将空碗递给二妞装进篓里,那碗比谁都干净。 胡义愣了一下,你可真不见外,心说你倒真没九连当外人。 碉堡外鬼鬼祟祟站着两位,五大三粗的头偶尔探出往射击孔里张望。 在熊身后忽然探出头辫子,一起使劲往里瞅。 目不转睛盯着射击孔的熊突然一哆嗦,连忙转身,看清那缺德丫头,赶紧压低了声音:“我的个姥姥,你不出声不出气你想吓死个人呢?” “有啥好看的?不对,你是在看二妞姐?”小丫头眼骨碌一转。 “别瞎说,老子这都快被冻死了,她姥姥的不知道咋回事,尽往这破碉堡里跑。” “你还没找到地方住?” “别说了,酒站里到处是奸细,老子躲在卫生队床下都被她给寻了出来!”罗富贵一脸晦气,也不知道小是怎么站岗的。 “你那呼噜声把卫生队屋顶都掀翻了,这能怪得了谁?”小丫头没好气。 “”垂头丧气熊无语。 小红缨转过头,目不转睛盯着碉堡射击孔里,低声问:“她不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了么,咋又惹上了呢?” 隔了小会儿,罗富贵突然扭头:“我他姥姥咋知道?” “哎?她走了,你进不进去?” “这能进去吗?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又跑回来了。” “这大冬天的,你总不可能跑野外去睡吧?”小丫头同情的看着罗富贵。 “嘿嘿,我打算等王朋他们出来跟他们一起睡”